“刚才那屋头叫阿沁的女人,可不得了厉害。”村书记啧啧称奇。 希让慈同他往前走了一段路,随手在某个无人的山坳处指了指,说看起来像是在那儿。 人已经找到,他没有必要继续向前,并且也能避免走到下一户人家,书记会突然中断他的讲述。 “她是外乡人来的。说是才结婚没多久就死了老公,被婆家赶出来了。要来这里找个地方住。” “好么,这一听下来,八字那么硬,谁敢留家里。” “陈斌家的是个软心肠,把家里老婆婆去世前住的屋整出来租给了她。” “陈斌家的?”希让慈故作不解。 “哦。就是刚才喊阿沁拿锄头的那个,她叫王艳还是黄燕来着?不记得了,呵呵……反正村里的女人都是谁谁家的,或者谁谁妈。” “哦。我还以为她俩是姐妹或者妯娌呢。不过你刚说她厉害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的。”村书记否认他第一句话,接着突然左右四顾,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继续道:“前面我说她八字硬,那可不是瞎说八道的。她住进来半年,一个月回来一次的陈斌,竟然大晚上喝酒喝完掉河里淹死了!” “你说邪不邪性?” 希让慈长睫一翻,看不出眸中情绪,只淡声道:“酒后失足这种事,倒也挺常见的。” “诶……”村书记摆手摇头,他显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坚持自己的论断,“那不一样的。这事儿邪性。” “村里老人都在说,这阿沁,指不定是什么灾星转世呢。” 希让慈险些听笑了,男人八卦起来的嘴脸从来不比女人更高尚。 村书记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急了:“你别不信呀。我这儿还没说完呢。还有更邪性的……那陈斌家的,汉子这样无缘无故死了,正常人都该知道怕了吧? 结果,她不仅不跟她断了来往,两个人还干脆住到一个屋去了。 嗐……这俩寡妇住到一块儿去,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大拇指揩了揩鼻孔,看着希让慈的眼里闪着窥私的兴奋。 希让慈闻言挑挑眉,不知道原来这村书记管天管地还管女人家的房间事。不过他不算意外,这村书记没什么分寸,先前就追问了希让慈许许多多的私人问题,都叫希让慈四两拨千斤带过去了。 对于这人说的话,希让慈听十分信三分。 阿斩的需求里并没有打听宝沁的具体情况这一点,他只想知道人在哪。 希让慈已经完成任务,虽然疲于应付身边的男人,但为了不留下话柄打草惊蛇,他势必要做戏做全套。 他有些索然。于是假意对着手机看了一会儿,道了声:“就是这儿了。”接着便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并一把折迭的便携铁锹,另从一纸盒里掏出三根香,先点燃朝着某个地方拜了拜。 他借着挖埋的动作,掩盖自己对于村书记八卦内容的无动于衷。 村书记见他这样,安静了一会儿,自顾在边上抽了支烟,是先前希让慈拿给他的,一整条,他平时抽几块钱一包烟的人,没抽过这么好的,于是每一口都吞吐得飘飘欲仙。 准备回程的时候,他凑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