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的。 几人也是许久未见,一时间异常感念,三两黄酒下肚,头脑还算清明,却已然有些飘飘然。 杨言竹喝得醉醺醺的,勾着谢远岫的脖子,“老师年岁大了,出门不易。但是你侄子的抓阄,礼物已经让我带来了。” “慕知明白。”谢远岫很是不客气地将肩上的重量挪开,“师兄也靠得够久了。” 杨言竹落拓一笑,“慕知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你这的菜合人心意,这宴席办得也很是不错,让我带回去两样,给他老人家尝尝。” 谢远岫指了指女眷方向,可惜人已醉得迷蒙,早已分不清花丛一般的可人中,哪位是谢远岫所指。 只觉得哪都娇艳迷人,让他晃了眼睛。 “哪儿呢?哪儿呢?” 谢远岫懒得再指,他托着杯底将酒液送入,看向一个方向,眼神惺忪。 他同窗众多,来来往往不在少数,来往寒暄他都来者不拒,谢远华见了,十分稀奇,“三弟今儿是怎么了,格外地好说话。” 谢远岫笑了笑,“二哥平日怎的看待我的,这么说倒让人意外了。” “三弟性子最真,否则也不会投身大理寺这种非黑即白的官署衙门。”谢远华道,“听说前些日子四弟妹被流寇所惊,如今可大好了?” 谢远岫撑着头,对谢远华道,“二哥消息灵通。盈娘去京郊庄子看了看,适逢大雨匆匆赶回,若不是——” 谢远岫阖眸微叹,“好在平安回来,没出什么大事。” “是啊,四弟妹吉人自有天相。” 谢远华心中稍安,又与谢远岫共饮几杯才离开。 谢远岫瞥了眼谢远华离去的身影,眼神冷淡,神色清明。 他重新望向女席,那里轻声细语,娇笑连连。 柳湘盈坐在一个圆脸夫人旁,执杯同人对饮。 她喝得慢,却极为实诚,每一口都见了底,谢远岫晃了晃杯中的最后一点残酒,柳湘盈对圆脸夫人说了什么,那位夫人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腕笼在手心 对旁人的好意,她似乎极为羞涩,低下头,脸颊连着耳廓都是淡淡的粉色,她染了口脂,眼神真诚,容色却因染了酒愈发明艳,眉梢眼角一股子媚态。 张唇仰头,脖颈露出截优美的弧度,仿佛一掐就能捏碎,唇瓣略过杯沿,露出一点鲜红软舌,看得人身体微涨。 谢远岫垂眸饮下残酒,喉结滚动着,翻涌着些许干渴。 —— 宴席到了尾声,柳湘盈醉得厉害,特地补了层脂粉,她是一路掐着掌心将客人一一送走。 今夜宾主尽欢,来客皆有三两醉意,连娄氏感觉也年轻了些许,拉着柳湘盈絮絮叨叨的,说的大多是宝哥儿,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柳湘盈心里默默将宝哥儿放在心上,送娄氏回珥东院后,孙嬷嬷道:“今夜有些闷,老夫人贪杯喝多了些,老奴已经让小厨房备了解酒汤,太太也去用些吧。” 柳湘盈对孙嬷嬷道谢,她的确喝多了,强撑着送着娄氏回来,此刻依托着银环才能走得稳当。 夜风一吹,酒气上涌,身子渐渐热起来,她招了招手,让银环去拿醒酒汤,自己走回秋阑院。 走至一半,就有些撑不住,靠着廊柱就昏昏欲睡,站了一天又累又乏,转了个道,迎着湖面的清风,摸着黑,就近找到一处竹藤摇椅躺下。 摇椅清凉,缓缓地摇晃着,对岸的湖面伴着清风送至全身,抚平燥热,她渐渐放松下来,在一下一下的嘎吱声中入睡。 不知梦见了什么,梦中潮湿闷热,有什么喷薄而出,再醒来时她上半身贴着清凉的竹藤,轻轻扭动。 柳湘盈轻喘睁眼,身上浮汗,发丝粘在鬓角,目光朦胧,如贪醉的猫儿,懒懒地瞧着谢远岫,透着一股子媚劲儿。 谢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