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他说他不应该给我起绰号,更不应该跟着同学一起造我的谣,随意听信谣言。” “他说了无数句对不起,然后告诉我,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玩笑会对我造成那么大伤害。” “他说他不知道那些谣言是真的假的,他只是听说的。他不应该去传播。” 贺厘发着抖,甚至都忘了办公室还有老师,她声音低哑,带着哽咽问徐林:“是我做过什么让你觉得不好的行为吗?” 徐林说:“没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贺厘的胃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又疼又麻,那种想干呕的感觉又上来了。 贺厘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太阳光是滚烫的,顺着办公室的窗户落进来。 贺厘的心脏是冰凉的。 贺厘颤着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徐林,眼睛在阳光下湿漉漉的,睫毛也是。她的眼睛里像装进了一块名叫悲伤的湖泊,以至于让她不断落下泪来:“我给你说对不起,我可以给你说无数无数遍对不起。” 贺厘说:“徐林,你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寂静了。 贺厘讲完这一段,忽然朝着付屿露出个笑容,她笑着,眼睛却掉下眼泪来。 于是付屿的心也在一瞬间被眼泪淹没了。 贺厘擦掉了眼泪,讲到后面就显得平静很多。 “然后他们被罚了。徐林给我道了歉,吴承程没有。我们班主任让他们回家反省去了,反省一周,下周再来做检讨。” 贺厘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出来,她只挑了比较重要的节点。 “我们老师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让我把这件事情要忘掉,说让我往前看,给我说有麻烦就去找他。” “他告诉我,班里大家没人告诉我、瞒着我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谁也不能为了别人去当出头鸟,这是人之常情。” 贺厘握着付屿的手,贴着付屿的额头,她的呼吸浅浅的,只在情绪激动的时候稍微深一点。 她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贺厘说:“我不怪任何人的。” 只是会在无数个惊醒的瞬间怀疑自己,质疑自己,反省自己。 为什么是她?那么多人,凭什么是她? 是不是真是是她不好才会这样? 贺厘知道其实自己在钻牛角尖,但是她没办法。她没办法控制自己摆脱掉这种情绪,她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段回忆。 贺厘从来不怪任何人,她只怪自己。 她怪自己不够洒脱,怪自己不够勇敢,怪自己处理事情不够妥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