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直播吗?】她觉得语气太委婉,于是删掉,又编辑【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直播。】 这条倒是很满意,她瘪着嘴发出去。 女人神奇地很快就开了直播,向舟的思绪被打断,下意识地骂了句操。 “小朋友不许说脏话哦。”屏幕那边笑眯眯的声音传过来,向舟更生气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意识一听到女人的声音就变得温顺安宁许多。 “别管我。” “嗯?好啦好啦,叫我开直播想做什么?” “你……”声音越来越小,向舟几乎要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闷闷地问不出话。 女人发出疑问的鼻音,似乎在憋笑。 “说出来呀?” …… “船是想包养我吗?” 这形容好过分……向舟怅怅地想,但自知她没有反驳的权力,还是别扭着答是。 “不行哦宝宝。”女人语气不变。 那语气让向舟想到很小的时候她抽泣着问父母能不能去参加她主持的什么典礼,那机会是向舟努力争取来的,对小孩算是天大的事情,被她叫做妈妈的那个人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就是用这样柔和完美的语气对她说妈妈太忙了,叫她乖一点。 上小学那几年无论是家长会还是学校的其他事,父母从没有出现在学校里过,每次都是保姆和司机代劳,老师们默契地不在向舟面前提起她的父母,默许家长会她自己坐在本来该家长坐下的位置上。她有意识起就讨厌这种一切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自己的发言不被在意,发言的对象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是二元关系的上位者,冷漠地忽视她的一切诉求,把她的话重新组合成自己想听到的样子,似乎永远把她当做幼稚的小孩,忽略她的需要,漠视她的自尊……向舟忽然有点讨厌木。 “我给你钱……也不行吗?”向舟问出去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木明显不是因为钱才来直播,她暗骂这样的用词不当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向舟愤愤地放下酒杯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几乎是恳求地祈祷木明白她的意思。 或者,或者你就算问问我这两天去做什么了也好……向舟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不行呀。”木的声音冷了些,大概是觉得向舟冒犯,向舟张了张嘴,想问你为什么对每个人都这样,又想问你对我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些男的发出的下流话语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但怕问出去得到更不想听到的回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委屈得有点想哭,一种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反上来,她觉得自己愈发讨厌木。 “所以,所以…” 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向舟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唉——” 她刚想组织语言再次开口,就听到女人轻轻地叹息,让她浑身一冷,虽然她可以自己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因为今天的工作不太顺利,或许因为向舟支支吾吾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