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留下痕迹,谁知越紧张越控制不住,萧樾的头发都被她揪了一绺下来,乌黑的短发夹在指尖,就如同他正沉在白雪覆盖的胡泊,英挺俊俏的五官隐没不见,阮芋头低下去,只能看见他形状漂亮的头顶,高挺的鼻梁抵进潮汐一般的肌肤,炙热的吐息喷洒在狭小的夹角,阮芋只感觉身后碳火炸开的火花似乎飞溅到了她身上,烫得她皮肤紧得发疼,脑袋里头那根脆弱的弦频繁崩断,续上,然后又崩断…… 不知道他们到哪里了,终于结束的时候,阮芋忍不住气愤地踹了萧樾一脚。 那条细白的腿一点力气也没有,踢过去的一瞬就被男人捉住,扣着脚踝,无赖至极地吻了一路。 萧樾总算有新的活儿干,阮芋躲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他勤勤恳恳把客厅料理干净,弄了很多遍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阮芋也从卧室出来了,外出采买的那队人马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点音讯。 “节假日”聊天群里,萧樾问了一嘴,很快收到国庆阴阳怪气的回复,问他还记得他们这群兄弟呢?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到,最好备好热茶守门口迎接他们凯旋。 萧樾回了个无语的句号。 阮芋看到消息,真给他们泡了壶热茶,放在小电炉上慢慢煨着。 室外的雪停了,阮芋披上外套,跑到二楼露台上欣赏雪景。 别墅南面有一片宽阔的草地花园,这会儿被无边的白雪覆盖,一束明亮的灯光从建筑表面打下来,照得夜色银亮如昼,整幢别墅仿佛浮在云层之上,美不胜收,阮芋连忙回头喊萧樾出来和她一起看风景。 萧樾过了三分多钟才应声出来。 “冷不冷?” 他双手拢住阮芋搁放在露台大理石台面上的左手,葱白纤细的手指蜷在他掌心,慢慢被他干燥温热的皮肤底下渡来的热度烘暖。 阮芋仰头看他:“不冷呀。” 一阵寒风不期袭来,阮芋冷不丁缩了缩脖子,垂下眸光的一瞬,忽然看到自己白净的无名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熠熠鲜活的粉光。 是一枚公主型切割的粉钻戒指。 克拉数惊人,瞧着似乎比高一运动会上兰总那枚更大,切工繁复精致,跳跃的火彩折射出万千光芒,于漫天雪色中闪烁夺目,美得夺人心魄。 萧樾张口说话时,有袅袅淡淡的白雾从他唇间逸出,很快就消散不见。 “现在才说这些,可能有点迟了。” 他音色低沉,仿佛含着冷夜中摇晃的火光,细微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进阮芋身体,一瞬便通达四肢百骸,引发她过电般的轻颤, “但是还是很想感谢你,愿意嫁给我。聂鲁达有句诗这么说,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朵玫瑰,这句诗同样送给你,你不仅是我的玫瑰,也是让我重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唯一的灵药。谢谢你,老婆。” 从高一那年,你送我一只维e软膏,这一切仿佛就注定了。 阮芋呼吸着雪夜里寒凉的空气,声色清软: “我要反驳一点,聂鲁达那句诗前半句不对,你的土地从来就不是贫瘠的,你只是身处其中看不到,它究竟多富有生机。” 阮芋搂住萧樾的脖颈踮脚吻了吻他。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楼下,她不敢亲他太久,缓慢落下来,指腹摩挲着那枚巧夺天工的粉钻,她蓦地笑了声: “你还记得高一运动会的时候,我一不小心给你戴上钻戒吗?” “当然记得。” 萧樾扬了扬眉,黑眸深深看着她, “你还挺有手段的,十五岁就知道用钻戒套牢男人。” 阮芋傲娇地点头:“那可不,当年很难说我不是故意的呢。” 萧樾垂眼笑:“厉害了。我当年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阮芋:“那是你眼神不好。” “记性也不太行,有个东西一直忘了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