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更久没见了。 两道目光对上的一瞬,阮芋蓦地产生一股恍若隔世之感。 上一次面对面相遇,还是排球赛那天,众目睽睽之下,他牵着气球朝她走来,目光干净直率,抬手将气球系绳递给她。 今天的萧樾头发似乎刚剃不久,额边鬓角可见一层短短青茬,脸部线条更加锋利清俊,眉宇五官如凿如刻,整个人透出一股欺霜赛雪的不羁和凛冽来。 刚结束考试,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只有他格格不入,满眼的漫不经心、目空一切,好像这一场磨炼都是别人的,与他完全无关。 阮芋下意识张嘴打了个招呼:“嗨。” 不知道是因为周遭喧阗吵闹,他没听见她的声音,还是他故意装聋无视她,总之,阮芋的一声唤很快淹没在人潮中,无人在意。 隔着两三个人,萧樾直接从她眼前掠过,双手插在衣兜,飒飒踏踏走下了楼梯。 帅哥的出现总是能引起各式各样的话题,更何况是萧樾这种脸蛋出色,脑袋更出色的极品。即便他人已经大步离开,阮芋耳边依然回荡着萧樾这萧樾那的诸多声音。 搞得人莫名心烦。 乔羽真在这时还要插上一嘴:“阮芋,你听听后面那群人聊的,都在说萧樾追一个12班的女生没追到……” 阮芋头皮一紧:“我真的拜托,这又是哪门子的谣言?” 乔羽真:“我再听一会儿……好像是有人跑去问萧樾你和他是什么关系,萧樾说只是普通朋友,气球也是随便送的。据说萧樾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不太好看,那个人就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因为被甩了心情不好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阮芋无语极了:“姓萧的那张脸,表情什么时候好看过?我真服了,他们最好就私底下说说,别到处乱传。” 万一传到某些爱慕萧樾的女生的耳朵里,比如温老师,那阮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浩浩荡荡的放学队伍涌到校道上,逐渐分流去宿舍、食堂、操场等等。 阮芋她们啥都不着急做,闲闲散散地顺着主干道逛,途径校党委公告栏,看到白板上贴了几张新告示,便停下来仰头围观。 其中有一份通知,展示的是本学年一中信息学竞赛队征战省级联赛的学生名单。 拢共三十来人,绝大部分是高二、高三学生,高一学生只有凤毛麟角的三位。 高一9班萧樾的名字赫然在列。 许帆不免羡慕地说:“不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人能入选国家队直接保送,又有多少人能拿到国奖获得自主招生降分。” 竞赛这条路比高考更坎坷,但是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如果能挤上那条独木桥,未来的学习生活就能轻松很多。 许帆也有搞竞赛的计划,下学期她会报名物竞班,希望能通过竞赛在高考前拿到a大或者b大的降分优惠。 至于高一第一学期就去冲奖的,即使是许帆也不能不服,那都是神人。 阮芋看着眼前的名单,脑海中自然没有像许帆那么宏大深远的计划。 她觉得名单上的人都离她很远。 保送和自主招生,更像两个全然陌生的词。 “哎,帆帆,我问你个问题。”阮芋忽然道,“竞赛保送了之后,是不是就不用来上学了?” 许帆:“想来就来不想来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