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尖叫出声。 是郑梓菲,女人穿着黑色棉服,视线轻蔑又冷漠:“黎倾冉,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 什么叫是不是她干的? 黎倾冉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能无措茫然地摇头。 “清沫骑的那匹马腿上被划破了,是不是你干的?” 她质问的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笃定,仿佛已经亲眼见到了事实,到了给她定罪的时候。 “没有......” 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她知道这一定不是郑梓菲一个人的想法,一定有很多人已经给出了这样的推测。 “不是你的话你为什么心虚?为什么会给她挡那一下?你不就是害怕事情闹大吗?”郑梓菲愤愤不平地瞪着她:“你等着,等被我们找到证据,一定让你在娱乐圈身败名裂。” 女人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或许有愤怒和委屈,但更多的是和这个寒冬一样荒芜的悲哀。 她只觉得悲哀,觉得可笑,原来她的善良和体面,在别人看来仅仅是心虚的表现。 有谁比她更希望林清沫受伤、希望她消失在娱乐圈呢?她内心的阴暗面巴不得所有伤害过顾先生的人都不得好死。 可是就算再恨再厌恶,她也不可能在可以做到伸出援手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被一匹烈马踢到脑袋。 正出神,身上忽然被罩上一件外套,挡住了外界萧条的寒风。 是李墨。 他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语气还算温和:“救护车到了,先去医院。” 顾承晗是接到了秦恩的消息,马不停蹄地从公司赶来了医院。 林清沫的脚踝有软组织挫伤,还好没有伤到骨头,需要拄拐修养一个月左右。 他走进病房的时候,里面站了不少人。 大家看到是顾总,都纷纷起身想寒暄,也想尽快把空间留给他和林清沫。 可是林清沫显然没这个意思,她似乎还在为元旦那一晚的事情生气,见到他进来,毫不犹豫地把床头放着的水杯用力地砸向他。 “你给我滚!”女人看起来很激动:“你怎么不去找你那个小情人,你还有脸来看我?” 她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对顾承晗身边有其他女人这件事始终无法释怀。 男人轻轻一侧身就躲过了她砸来的玻璃杯,杯子摔在他身后,四分五裂。 他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出了她的病房。 在这一点上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很擅长小题大做,因为她知道他会无限纵容。 她总是想要看他为她痛苦、难过,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很爱她。 顾承晗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自顾自地点上一根。 几分钟之后,黎倾冉从车里换好衣服出来,坐着电梯来到了林清沫住院的这一层。 她一开门就看到了很多人,秦导在,黎景泽在,郑梓菲也在,还有很多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林清沫的团队人员。 很多人的目光同时投向打开门的电梯,同时投向她,无声的压力让她几乎窒息地低下头。 不敢面对这铺天盖地的审问和恶意。 然后她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顾先生,男人的指尖烟雾缭绕,眼神淡然却空洞地望着窗外。 原来这才是他担心在乎一个人的样子。 这个发现比什么都来得更让她心碎。 秦恩和黎景泽走到她面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