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他们都不会折返。 所以大家都默认,唯一能让这对兄妹团圆的办法,就是带着关筱希一起走。 安佑泽轻轻在关永年膝盖上踹了一脚:“耽搁多少时间了?难不成还想跟姑娘一样坐老子的车?滚上去。” 关永年不痛不痒,嘿嘿一笑,连忙爬上军卡。 宁沐婉笑着摇了摇头,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后座的关筱希,“擦擦眼泪吧,哭太久容易造成眼睛损伤和过度呼吸。” “谢、谢谢姐姐。”关筱希连忙接过纸巾,乖乖向宁沐婉道谢。 安佑泽重新回到车上,终于按响了喇叭,示意前面的军车开路。 安全区的大门缓缓打开,车队再次踏上前往西南的路。 再次开上高速后,宁沐婉侧头看看后座情绪平复下来的关筱希,才轻声问安佑泽:“你早就决定带筱筱一起走了,为什么还要她哭那么久?” 安佑泽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眼睛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孩,“不让永年受点苦,你以为那群小伙子情绪能上来?情绪不上来,我做任何决定都会有人抗议。” 所以他必须要让所有人的情绪顶到同一个位置,才能把最终结果抛出来。 很简单的心理学。 宁沐婉:······ 小瞧笨狗的心机了。 关筱希在后座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任何异议。 她年纪小,但分得清楚是非,前座的哥哥姐姐是向着谁的,她能感觉出来。 宁沐婉失语良久,才低头轻笑:“聪明狗。” “不是,老婆,我都聪明一次了怎么还是狗?”安佑泽吸了口凉气,被宁沐婉气笑。 “那你继续当笨狗吧。”宁沐婉打了个哈欠,靠进椅背里,侧头看向窗外。 安佑泽急了:“那就聪明狗,就聪明狗,总比笨狗好。” “笨狗。”宁沐婉没有看他,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安佑泽:······ 关筱希:······ 坏了,好像上错车了。 。 一天的旅程又是顺利结束,安佑泽一如既往带着人去附近的县城里收集物资,剩下两组队员负责清扫周边区域和在营地扎帐篷。 宁沐婉靠着越野车的引擎盖,看着天边连绵不绝的山脉,点了根烟。 仅仅只是开出来两三百公里,远方就已经能看见山脉了,平原渐渐消失,也代表着危险逐渐增加。 “姐姐,你有衣服要洗吗?我、我看见旁边有条河,我去帮你把衣服洗了吧。”关筱希站在宁沐婉身侧,有些扭捏地开口。 所有人都在忙,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以也想尽力帮点忙。 宁沐婉有些讶异,笑着摸了摸关筱希的脑袋,“不用,周围不一定安全,你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就行了。” “好。”关筱希乖乖答应,又努力找了个话题:“姐姐,我听他们都叫你宁教授,你这么年轻就当教授了吗?” “嗯,我小时候跳级比较多,而且比较幸运,被柯老师看中,当了他的研究生,跟着他一起在传染病学上有了比较成功的研究成果,所以就破格给了我教授的职称。”宁沐婉点了点头,“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世界里······职称那些也没用了,只是他们习惯这样叫我而已。” “好厉害!”未成年少女眼中写满崇拜,“听说学医好难的,但是能救很多人,原本我也想高考之后如果分数够的话去学医呢。” 宁沐婉失笑,“现在学也可以,等到稍微安稳一点,安全区肯定会办教学的,医学现在很实用,你还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太好了!”关筱希很是兴奋,灿烂笑着幻想以后,“那如果我以后当了医生,哥哥要是受伤我就可以照顾他了,还可以救好多好多人!” 看着她在夕阳下被映红的双颊,宁沐婉忽然有些恍惚。 当年选择学医,她的初心也是如此。 可是后来······在医院实习的时候,一次次在病房面对生离死别,一次次在手术室内听着老师下病危通知,她的心动摇了。 于是她在一个深夜,回复了在传染病学做出突出贡献的柯院士。 离开手术室,离开鲜血淋漓的病房,来到研究院的实验室。 在一线她只能无力目睹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只有攻破理论,才能真正拯救那些病人。 但是现在面对少女对未来的畅想,她没有打击关筱希,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坚持信念,就一定可以的。” 不用担心太多,一线的后面,有她和无数科学家筑成的坚实后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