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柳说不过她们,怒急攻心之下,掀翻桌子,抱着耀祖就往大门口去。 彩娟她们互看一眼,没有阻拦。 过了一会儿,听到大门口传来哭闹声。 她们连忙跑去看。 “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从乡下来,到了亲侄儿家,结果就是这样被对待的啊!不给饭吃啊!可怜见哦!我这娃娃才八岁,就跟着我受苦,来他表哥家里受辱哦……”赵柳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着唱着,怪有趣的。 管家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对着赵家指指点点。 不过也有知情者:“不是说这位是礼部侍郎家的表亲,昨儿她家的丫鬟还带着这个亲戚在城里买东西,那大包小包的,十来个人都拿不住啊!还是又雇了辆驴车,那车上装的,全是她买的!可是花的不是她的银子,那礼部侍郎一月才多少俸禄?怕不是花的 那丞相小女儿的嫁妆吧?!”这位余公子成日里走街串巷,招猫遛狗,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 “花亲戚媳妇儿的嫁妆钱,看看她身上穿的衣裳,是当下正实行的,一件少说得四五十两银子吧,说是乡下来的哪有这么多钱?怕不是花起来赵家的钱跟喝水一样。”说话的是邻居家王嫂,嗑着瓜子跟旁边的老姊妹一起喷闲嗑。 “真是奇葩,人家怕不是家底都给她花光了,才没钱吃饭了,看这又哭又闹的,真是不嫌丢人。那礼部侍郎真是可怜又倒霉,摊上这样的恶亲戚!”这是街尾巷子里家的周大爷,碎了一口。 “是啊,我家也有乡下亲戚,也不跟她这样,在主家门口号啕大哭,不给一点面子,这不是让人难堪嘛。”说这话的是个刚成婚的男人,抱着自己妻子,忍不住说道。 “是啊,这样的亲戚,打量着咱们京城里的人都是傻子呢。”他那小媳妇儿颇是嗤之以鼻。 “唉呀,你这妇人快快起来吧,谁不知道这侍郎大人娶的是丞相家的小女儿,做了多少好事?自己贴钱也要让女娃娃们上学,你这样卖他们赖,安的啥心?”好心的妇人劝她快起来。 赵柳哭嚎了一会儿,见风向不是站在她这边,麻溜的站起来,“他赵怀卿是谁养大的?是我这个表姑,还有他祖母,一针一线刺绣卖钱,给他供上的。现下倒好,这是当官了不认穷亲戚了,这是打量自己好欺负吧?” 正巧,围观的有赵承瑾同乡,他跳了出来。 “大家可别听这泼妇胡说!我家里是跟赵大人一个村的,小的时候这个泼妇还有她那个极品娘,就天天折磨虐待媳妇儿,也就是赵大人的母亲,那时候赵大婶要大着肚子伺候一大家人,还要天天挨打,他们家谁都能打她! 村里人谁不知道?赵大人出生后,也没有过过好日子,跟着他那个母亲日日挨打,好容易长大了,赵大婶刺绣卖钱,把眼睛熬坏了,要供赵大人读书,结果钱被这个泼妇还有她那个极品老太婆拿去,给赵大人的父亲拿去赌了。 赵大人靠着赵大婶教他的学识,得到了村里夫子的青睐,给他免了束脩,赵大人才真正开始有学问。你说你刺绣,你在娘家捻过线,下过地吗?谁不知道你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娇小姐’?”一通对峙,怼的赵柳说不出话。 “在下更想问问,赵大人的母亲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你跟你娘家妈把她磋磨死的?”同乡是个骨子里正义的人,他会试考得不错,留在京城做了个闲差,朝廷分的有房子,每个月还有花不完的俸禄。 时不时还跟赵承瑾去画舫比赛画画,日子美滋滋。 他听说了赵承瑾表姑来了,知道这位是个通天奇葩,正准备去街上喝点粥,路过这条街的时候,看到赵承瑾家门口围了一堆人,凑着来看热闹,就听见赵柳这个奇葩在那儿给自己脸上摸光。 这下子,田温野待不住了,撩起袖子开喷。 赵柳讷讷说不出话,想要往赵家走,却被管家拦住了。 彩娟这时候站了出来,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想必各位街坊邻居都是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