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和谢嘉途都是第一次接触陶艺,但经过老板娘的一番示范后,两人开始上手,谢嘉途显然比温慈在这方面更有天赋一些。 浅棕色的泥巴在拉坯机上旋转着,谢嘉途一手用掌根的扶住泥巴,一手包住,将泥巴提拉成略粗的圆柱,两手在旁边的水桶里再次沾湿后,谢嘉途又用大鱼际从上将泥巴压紧成饼,以此反复。 老板娘说:“这样可以让泥巴内外的干湿程度一致哦。” 温慈点头,也跟着练习起来,她手里的泥巴却好像有点叛逆,稍不注意就感觉要飞出去。 几番下来,温慈有点丧气,她扭头对谢嘉途说:“要不你做一个杯子送给贺潮吧,你学得比我快多了。” 谢嘉途平静的说:“他会把杯子砸我脸上骂我神经病。” 这倒也是。 外面又来了新顾客,老板娘先去招呼。 温慈叹了口气,嘟哝道:“可是这个真的比我想象要难好多。” “我教你。” 谢嘉途关掉他那边的拉坯机,站起身走到温慈身后,然后俯下身,两手覆在温慈手背上,耐心的带着她去感受应该如何发力。 有了谢嘉途的帮助,温慈忽然觉得手里的泥巴好像变得听话起来。 温慈感受着身后来自于谢嘉途的温度,像这样被他从背后搂着,其实并不是第一次,但却也真的很少像这样不沾任何情欲的接触。 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温慈可以自己控制泥巴的形状,谢嘉途才松开手。 “谢谢。”温慈感觉脸颊很烫,莫名不想让谢嘉途看到自己红了脸,微微侧过头去。 * 历时一个半小时,温慈在谢嘉途的不断伸出援手之下,总算是完成了她想要送给贺潮的礼物。 只是最后杯子的形状略微有点不同,但也影响不大,毕竟手工品这种礼物,主打的就是一个心意。 老板娘把温慈的作品收到了待烤制的木架上,上面还零零散散摆着几个其他客人的作品,温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实在有点一言难尽。 温慈愈发心里没底,忍不住扭头问谢嘉途:“我要不还是买点其他东西送给贺潮吧……” 谢嘉途笑了下,没说话,而是问老板娘:“这个大概得多久能拿到?” “平时估计得两周左右,但是最近刚好有个客人急着要,加了钱让我们帮忙提前烧一次,所以你们比较幸运,下周三左右应该就会出炉。” 温慈眼睛亮了亮,“太好了,我都没考虑到它还要烤制的时间。” “两位留个电话吧,出炉了会及时通知你们来取,没空的话也可以叫跑腿。”老板娘掏出一个登记册,又递了根笔过来。 谢嘉途留下自己的电话和姓名,道过谢后就带着温慈离开。 “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温慈拿着手机翻看附近的美食推荐,“烤肉、火锅、韩餐、自助……好多哦,你有想吃的吗?” “看你,我都可以。” 温慈早就料到谢嘉途会这么说,她瘪瘪嘴道:“你们男的都喜欢这样说。” “嗯?”谢嘉途看她,顿了顿,问:“还有谁?” 温慈认真的看着手机里的美食推荐,头也不抬道:“还有我爸爸呀。” 谢嘉途一愣,连忙趁她还没抬头就看向别处。 他刚才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不自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