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朗笑道:“猜不到就算了,废话少说。” 新帝还要规劝,颈上刺骨的痛,鲜血飞溅。 苻朗已经割下了他的头颅,冷冷道:“这是你欠我和心荷得。” 檀存建现在也已经是临州城内新贵,倒是晏羽和陆商不如檀存建富贵,他的家中焕然一新,入夜回到家中休息,绣榻之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面上游弋,迷迷糊糊地醒来,借着月色却看到一个男人立在自己身边,诡异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轻描淡写般在他脸上移动。 他吓了一跳,方要大声喊叫,苻朗却出声道:“檀小将军可谓功成名就了。”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檀存建张大了嘴,苻朗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包裹扔在他面前:“没错,是我,也不是我。存建,你我的情谊是不一般的,我待你就像是我的亲弟弟,可你竟然将我妻子的身份透露给太子,你真是令我心寒。” “少将军,我只是厌恶海妖,当时并没有多想,这些年我也一直活在自责中……” “自责有什么用。”苻朗冷冷地开口,心口对于这些人的生死之情早已经化作烟云散去,不复存在。 包裹被他踢散,里面露出新帝怒目圆睁的人头。 檀存建大惊失色:“你这是、这是……” 苻朗笑了一下,忽然扭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拧到身后,匕首按在他的肩头:“兄弟如手足,存建,从此我们恩断义绝,对不住了。” 晨光熹微之时,苻朗来到了那栋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宅院府邸。近乡情怯,苻朗在行宫的杀戮到了此时已经变成了怯畏。 轻功施展,他来到屋顶上,看到府邸院落依旧整洁,老将军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慢慢施展拳脚,强身健体。 父亲年迈了一些,但是没有过于悲伤,精神依旧矍铄。 苻朗心中总算安慰了一些。 没过多久,就看到西院的年轻男子进入院落,陪着老将军说笑,最后搀扶着老将军去屋内用饭,还有老夫人,叁人也算是其乐融融。 苻朗笑了笑,他没有想错,自己走了,晏羽一定会照顾自己的父母。这便很好。 九月之间,便只剩下菊花在山间盛开,心荷一人在山头静静观赏,她容貌昳丽,即便是这样烂漫山花,也无法掩去她的美丽分毫。 已经是第六日了,心荷算着日子,还有一天就可以见到苻朗。 眺望远处,再也看不到临州城内的葳蕤峥嵘,心荷回忆着在那里的点点滴滴,再回眸,却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不远处,温润含笑,招了招手说:“心荷,我回来了。” 新帝无缘无故被人割了头颅,这种秘事还是在民间传播开来,只是大家都不敢大肆谈论,多是暗地里八卦几句,听说入陵的时候还是用金子做了个头颅安放上去。 很快,晏羽等臣子,甚至也包括苻老将军都率先拥戴新帝远在西南分封的小王爷成为下一任帝王,朝局慢慢也稳定下来。 彼时,心荷已经怀孕八个多月,对于外面的事情并不在意,至于苻朗当时那几日在临州城内做了什么,她亦从不过问。 如今的她,一手撑着腰肢,一手整理着苻朗刚刚晾在杆子上的刚洗好的衣服。 苻朗从旁道:“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屋里歇着吗?” 心荷笑吟吟地说:“没事啊,出来走走也有好处。” 苻朗从花圃中间走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