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出现在背后的,是个身高超两米,双臂腱子肉,浑身绣满怪兽刺青的巨汉。Dixie曾在黑枫隧道前见过,在当时,这个人正与提灯丧妇站在一起,心意阑珊地听着小男友描述自己遭遇。俩人照过面,但从未对过话,只因莽汉很厌恶Besson,对他素来没有一句好口吻,不是骂骂咧咧就是挖苦讥讽。因为此,她也是懒得搭理,以免弄得自讨没趣。 现如今,这两个认识却比不认识更陌生的人尷尬地站在树冠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久而久之Dixie方才记起,这个铁塔般的秃子是阻挡自己前行的绊脚石,为攻山的匪帮提供器材,其身份就是最恶的那批敌人。既然对不上话,直接开打不就行了,何必囉嗦? 「嗯,是Dixie,我记得别人似乎管你叫拳王,是不是那样?」女主播松弛下狰狞的表情,借着间扯开始徐徐靠上前,打算送他一个惊喜,说:「你也许叫阿萨罗,对吗?」 「老子名唤裘萨克,人称美国重炮,你不是干新闻採访的么?你的团队呢?干嘛来这里?」巨汉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问:「这套皮装你怎么还穿着?我以为那天你就顺手丢了。」 「丢了太可惜,因为款式很好看。」Dixie猛得扬起阴爪,照准他太阳穴就是狠命一击,打算趁他倒地时撕破腹腔牵出肠子,让这个坏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掏心挖肺,却又短时间里死不了倍受煎熬。她狞笑数声,骂道:「真是个低能白痴,连这也看不出来么?」 哪知当阴爪与这颗秃头撞击的一极瞬,巨汉脑袋无端突起一块,犹如车祸应急气囊般护住要害,反震得她虎口开裂。Dixie见无法第一时间击倒,开始速攻下三路,延用对付聚集点佣兵的招式去破,可这傢伙太强壮了,两条腿像老树桩般纹丝不动,自己却因此倒地不起。 「哼,雕虫小技!就凭你?」巨汉任由她狂猛出招,人站得笔挺,一把推开气喘吁吁的女播报,叫骂道:「你是不是疯了?无缘无故地乱踢乱打,大清早就喝得醉醺醺?别太过分!」 「这下糟了,这傢伙果然很不好对付,没准办他不成反将自己折了!」Dixie好不容易稳住身段,怨怒地扫了他一眼,嚎叫数声掉头窜进树林,眨眼间逃得不知去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d k. co m 「真是莫名其妙!别仗着自己是个女人,老子就不敢揍你!小娘们,告诉你实情吧,你最讨厌的紫眼狐狸,在她化妖前的鼎盛期,哪怕十个也斗不过我,你还是省省吧。」拳王脱去扯烂的罩衫,光着膀子抖擞精神,开始爬坡追击。当指头划过树干时,粘的满手滑腻,他定睛一望,沿途的草丛和荆棘,满是滴滴答答的黄酱残渍,很显然,这个女人在偷袭自己前,已是身背重创。血污就像是道指路标,说明了其藏匿方向。 「有点意思啊,看来你真把老子当笨蛋了,想诱我越走越深,去往有利于你发挥的地形。」巨汉打怀里掏出个月饼盒大小的木匣,刚想啟开释出四隻伯劳鸟,却又在原地搁下,自己背着手脚步沉重地闯进密林深处,摆出一副「对付你这种货色,犯不上使用奇技淫巧」的狂妄。 他就这般向前走了五十步,来到了一片铺满枯叶的丘陵地带,在几棵箭竹前有堆青青黄黄的污秽,既像排泄物又像是女人的恶露,箇中还夹杂着芒针般的纤维晶体。拳王深感好奇,不由俯下身嗅了嗅,又在指尖摩挲,自言自语起来:「原来真有其事!我还以为是造谣呢!」 恰在此时,数道不知原因的天火当空降下,霎时将这片小空间化为火海,哪怕树木让雨水浸透,也被烧得噼啪作响。巨汉反应迟了一步,脸被熏了个焦黑,刚想拔腿跳出圈外,一道紫色闪电从茂盛的竹叶中跃下,稳稳地落在他肩头,阴爪直往双目刺来! 「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刚才提到紫眼狐狸?很好,咱们就来说说这个无耻之徒吧。你难道不知她处在食物链的下游,是我的食粮吗?她每次主动挑衅,都被我打得落荒而逃!」Dixie将连日来淤积在心头的愤懣与怨恨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叫道:「而你比她更坏,更歹毒!你们从上到下,从里至外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给老娘下地狱去吧!」 满心以为能抠出眼珠的漆黑阴爪,在距离拳王面门不到半寸之处,便再也刺不下去。裘萨克岂有单纯的女播报想像的那么不堪一击呢?他再往次里说,也在五万名世界之子里名列前茅。凡是认识拳王的人,从未见过他认真起来的那股狠劲,光是因看不惯大巴乘客欺负乡巴佬,他就将整一车人全都揍进了医院。只要他往那里一站,便不怒自威,素来无人敢惹! 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