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将这些说明清楚,不想被你俩恨一辈子啊。」 「来,小傻妞,」见她那样,我实在于心不忍,不免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叹道:「你呀,年纪轻轻不学好,跟着别人混什么黑帮,那么现在你是什么打算?跟我们一起走么?」 「不,我是走不了的,因为老家就在这里,我也没有钱,而且不想美人蕉和桃花为难,她们会有很大的麻烦。只是来道声再见。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趁着没人註意,我得回去了。」她在我怀中大哭一场,然后不忍地松开手,一步叁回头往来路缓缓褪去,道:「永别了。」 我们看着她在路的尽头成为一个黑点,并消失在天际。我长叹一声,不管不顾天竺菊反感抽烟,提给她一支思索起来,道:「若像这样离去,实在是既不仗义又窝囊。人骑着马跑了,摆明了就是高大姐妹干的,正巧给那群人口实。而现在已是清晨,小妞抵达山庄时,她们又正巧起床,被撞见后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不行,我决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你丫的什么意思?咱俩再回去么?」她早已被这无穷的烂事搅得头昏眼花,再照这么下去就快神经分裂了,不禁气恼道:「我也不想离去,蓝花楹毕竟是小苍兰,你说怎么办?」 十分鐘后,我俩在路口分道扬鑣,她骑着製势回緋红山庄,而我则一意孤行往伊腾顿去。在适才的交流之下,我只得作出此生最不愿面对的一步,那就是主动联系鸳鸯茶向他恳切认错,要求他立即撤销通缉令。为了表达诚意,将亲自前往鸳鸯馆供他玩弄发泄。 「那他要是扣下你,又该怎么办?」临行前天竺菊犹豫再叁,问:「别忘了他是个变态。」 「上刀山和下火海选其一,老子还能怎么办?我所在乎的人,一个都不希望她们出事,祸端由我起,就由我解决,你设法稳住她们,我争取一天之后再赶来匯合。」 那么变态大叔是否真在生气呢?显然不是,当他听见我的声音,简直快笑出声来,说哪怕我不来磕头求饶,他也快摸出我的藏身地点了,因为叁天前我和露西在格拉斯考克县被人举报,他已锁定了几个目标地点。当然,只有亲眼见到我本人,才会出面摆平这一切。 「好吧,我会等你到早上十点,咱俩见面再说。醉蝶花,你可想死老子了。」他故意摆出忧心忡忡的口吻,道:「我可以不与那群贼婆娘计较,但想找她们麻烦的人正排着队呢,要是出什么事也是咎由自取,到时可赖不上我。你只要听话,我就能压下去。」 既然目标选定,我便策马狂奔,想着连日来的遭遇,这才悟出身为美女除了被人夸赞,更多是麻烦,上哪都被人惦记。没想到啊没想到,红顏是祸水,男人居然也能成祸水并且更烈,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在我身上,寄托着乔曼、高大姐妹,桃花、露西等等无计其数人的性命攸关,真被鸳鸯茶褻玩又如何?反正我底子健壮,能扛得住。就这般胡思乱想,早上九点,在迷失了许多路口沿途看路牌,我终于抵达了鸳鸯馆正门前。 背后走动的老派人士们,带着比起初次见到我十倍以上的厌恶将头一偏,快步离去。广场上冷风穿行,滚卷着昨天的废旧报纸。男人的电话无人接听,我血气攻心,一连吐了十多口稠血,再也支撑不住疲倦和伤痛,从马上摔将下来,浸泡在水洼里。 「你们都是死人啊,赶紧打电话找医护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将我吵醒,再去看时,自己已被挪到了VIP包房,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楼廊里来回踱步,嘴子里骂骂咧咧的。听见我气若游丝地呼唤,他马上变了张脸,快步跑到沙发前,紧紧握住我的芊芊玉指,说:「我真该死,故意躲着不接你电话,只想看看你接着会怎么做,哪知你竟然摔下马来。」 「我是专为让你羞辱而来的,咱们别浪费时间了,来吧。」我抓起白兰地喝了个罄尽,然后双眼一闭四肢摊平,等待狂风暴雨骤降。结果雨点没下,却有双轻柔的手为我抹去泪花。 「老婆,你觉得我花那些钱,图的就是这个么?」男人挨着我身旁坐下,搓揉着脸说:「我依旧记得,在大姐痛下杀手时,你死命拖住了她,你并不像表面冷淡,其实是爱惜我的,是不是?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哪,这样的人世上已经很罕见了。放心,通缉令已经撤销了,你现在真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