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得很。 她拒绝告白的经验丰富, 但要接受没有经验, 思来想去,还是得矜持一下,温温吞吞地小声道:“我是初恋……你不能欺负我。” 贺司屿弯了下唇,摸到她紧挨他胸膛的脸,指腹慢慢蹭着她脸颊:“哪方面的欺负?” 他嗓音压低出几分别有深味的暧昧。 “哪、哪方面都不能。”苏稚杳脸一瞬彻底红透,羞窘到磕巴,也不忘同他约法三章:“你岁数大我这么多,想做什么,得经过我同意……” 贺司屿笑意更深,多多少少被这姑娘虐得有些成瘾,她想给他戴手铐,他竟也心甘情愿呈上双手。 “可以。”他就这么应了:“我这人不是很好,但胜在克己复礼。” 女孩子的娇气都是被惯出来的,越惯越娇气,苏稚杳在他纵容的话中眼里藏着笑,趁在暗中看不清,大胆仰起脸,飞快地寻到他嘴唇,温软一压,在他唇角啄了下。 下一秒又立刻躲回到他怀里,胳膊环住他劲瘦的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无事发生般岔开话,低低抱怨他:“管好你自己的烂桃花。” 她在怪他,还是过去那般的语气,半是娇嗔半是委屈,总之不管是非对错,听着都是她占理。 他不至于同小姑娘争这个。 她怪罪,他就受着。 唇边女孩子温软的触感回味悠长,他勾了勾唇,轻声:“明白了。” 萨尔兹堡的夜晚宁静舒适,这座临界奥德边境的古堡山城,迷人且梦幻,没有大城市里刺目的霓虹,也没有人声喧嚣的拥扰,有的可能只是从远方轻轻扬来的莫扎特音符,伴人入睡,沉浸于旖旎的春梦中。 苏稚杳就这么睡过去,在他的拥抱里,安心地一宿好眠,一回都没有醒过,似乎连梦都没有做,睡得十分安稳。 清晨干净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碎金箔般落到眼皮上,她挤挤眼睫,慢吞吞转醒过来。 房间很亮,她独自枕着枕头,身上的被子裹得很严实。 旁边空空的。 苏稚杳还没能去思考一秒他在哪里,也没时间去害羞昨夜两人相拥而眠的暧.昧,一睁眼,看到大面透亮的落地窗外,天空格外地蓝,阿尔卑斯山近而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山顶白雪皑皑,半山腰蔓延往下又慢慢消融成翠绿色的旷野,天空雪山草地,三种清澈的颜色美丽地层叠在一起。 苏稚杳在视觉冲击下清醒,起身下床,碎步跑到落地窗前,痴迷地望出去。 没想到他的酒店,能看到阿尔卑斯山,视野还如此好。 一时走神,无心留意身后的脚步声,直到腰肢突然被一只胳膊强势一搂,苏稚杳回魂,头都没能抬一下,下一秒,人已经被他拦腰一提,双脚离开地板。 贺司屿另一只手丢下一双拖鞋,把她光溜溜的脚往拖鞋上面放,似乎对她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跑很不满,言辞压着一层严厉:“穿鞋。” “喔……” 等她双脚乖乖套进拖鞋里,贺司屿才放她落到地面:“酒店马上送餐过来,去洗漱,衣服在浴室了,手指不要碰到水,医生稍后就到给你换药。” 苏稚杳浅褐色的眼睛里残留着几丝惺忪,懵里懵懂地瞧着他。 她还一句话没讲,他就念了她一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