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稚杳阖上眼,脸依赖地往他掌心浅浅一蹭,犯着迷糊,声息软绵绵的,微哑:“我没你不行……” 静两秒,他笑了下,随后又是一声低叹。 苏稚杳感觉到他俯下身,温热的鼻息暖着她鼻梁,他熟悉的迷人声线,口吻温沉,含着无可奈何的叹息,融进她的耳膜。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蛊?” 蛊得他连坐十个多小时的私人飞机,从旧金山到京市。 苏稚杳如痴如梦的状态,思考不了他话的意思,枕头边的手,兀自覆上脸庞他的手,唇依恋地贴到他手心。 他低下头,唇到她额上轻轻压了下。 “睡吧。” 苏稚杳闭着眼,逐渐地,在他安抚的声音里又睡熟过去。 再清醒过来,又是一个夜晚。 苏稚杳揉了揉眼睛,拖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摸索到床头的小夜灯,亮起,卧室里望一圈,只有她自己。 果然是梦。 苏稚杳垂下脸,心里头避无可避地泛起一阵失落感。 他从今以后都不想再搭理她。 她明明就知道。 小茸看到光亮,从门口探出头,见她坐着,欣喜地跑过去:“杳杳你醒啦!还有不舒服吗?” 苏稚杳略怔,意外小茸在这里。 她不记得自己有叫她过来。 苏稚杳很轻地摇了下头,自己都有点儿懵:“是我睡糊涂了,叫你过来的吗?” 小茸听得笑起来:“不是啊,是贺大佬。” 听见那人,苏稚杳本能心一抽,随后品过意,她倏地抬头看向小茸,以一种惊喜压抑在茫然下的目光。 “杳杳你不记得了,昨晚你烧到四十多度,徐特助联系到我,让我带贺大佬在京市的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小茸说。 发过烧的脑子一时缓不过来。 苏稚杳愣住良久,低头,看到自己的手背有针孔的痕迹,方一点点想起来,自己昨晚好像给他打过电话,原来昨晚小茸带医生来给她输液不是梦。 不是梦。 苏稚杳忽而问道:“他来过吗?” 小茸听懂她问的是谁,摇头说没有。 苏稚杳眼中的情绪又淡回去,她在期待什么,小茸知道她家门的密码,他又不知道。 而且,他肯定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没有对她见死不救而已。 小茸去到厨房,给她做点吃的,苏稚杳乏力地靠在床头,安安静静地发呆。 不知过去多久,她动了动,摸过床头柜的手机,翻开最近通话。 苏稚杳盯着那通长达一小时的通话记录,似乎是想要从中找出和他还有关系的蛛丝马迹。 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新闻。 【贺司屿携唐氏千金唐京姝回旧金山祖宅,疑似与小貂蝉分手,贺氏孙媳花落唐家……】 还没有点进详情,光是标题信息,苏稚杳就屏了气,头顿时又泛起丝丝疼痛。 她关掉手机,蓦地躺回去,裹进被窝里。 这则新闻来得这样凑巧,凑巧到在她压下的期冀又冒出尖的瞬间,就立刻将她敲清醒。 明明白白通知她。 你是真的失去他了。 苏稚杳想当作无事发生,但现实总不让她好过。 第二天,她的一组照片曝光网络。 准确来说,是她和贺司屿的照片,地点在falling酒吧旁的什刹海边,那晚她喝醉了。 有一张是她胳膊搂在他腰上,被他扯开的抓拍。 还有一张是她抱住他脖子,唇咬在他喉结,而他脖颈后仰,两指掐住她两腮,呈闪躲的姿势。 总之这组照片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 小貂蝉清纯人设崩塌,玩花招献媚,对贺司屿纠缠不休,死缠烂打。 网络上风向一边倒,都在实锤,苏稚杳居然这么不要脸,贺老板实惨,唐京姝才最般配。 小茸气得在评论区战斗了三天,她一帮苏稚杳说话,就被追着骂一路。 苏稚杳这个当事人倒是平心静气。 或许也不是平心静气,可能是这些时日挤在一块儿发生太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