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倒无所谓。而且陆照渊的女友亦是她朋友,还是她先认识的。 小姑娘姓葛名芊,是管文蓁高一的同桌,两人很熟,没有不借的道理。 葛芊回学校时还精神抖擞,拉着管文蓁在楼梯口说话,直到晚修铃响了才依依惜别。 当晚十点多,救护车将葛芊拉走,她舍友兼班长坚持陪她,说:“她家不是东城的!她家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 两句话叫年轻的值班老师没了主意,放她一块儿去了医院。 后半夜班长回来,告诉大家葛芊是黄体破裂,问题不大。 至此也没什么。 但隔一天,葛母杀到学校索要赔偿,不知怎么,就传出笑话来了。 说知道黄体破裂是怎么导致的吗?激烈性生活。 葛芊有激烈性生活吗?肯定有,估计就在当天晚自习前,所以她妈妈吵吵着要学校开除她男友呢。 葛芊她男友是谁啊?就是国际部那个…… 陆照渊悄然成为他们学校的“you-know-who”——那个把女朋友肏进医院的男学生。 管文蓁听他们班同学议论,说那女生好惨啊。 有人说,她有什么惨的,我们这些没对象的才惨。 大家哈哈一笑,说那也是,笑完就散了,其实也不放在心上。 附中聪明孩子扎堆,各有各的要紧事,八卦传过即揭过,死了人也不见得掀起波浪,何况没死。 次周周五是运动会,管文蓁见到她许多高一同学。 她们看见她都很高兴,招呼她过来说话,合影,追忆两年前意气风发无知无畏的自己。 管文蓁见到她们也很高兴,不惜脱离班级与她们混在一起,仿佛她还是重点班的一份子。 玩了一会儿,她们问她:“你知道葛芊那个事儿吗?” “大概知道。” “你知道她跳楼吗?” 她傻眼:“我不知道。” 她们小声解释,一副‘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的样子,说就是昨天的事情,葛芊她妈要领她去校长那儿继续理论,她不愿意,半道儿从三楼跳下去,先挂在树上然后砸进灌木丛,竟然只有些挫伤,她不想在家待,下周回来住宿。 及放学,八卦传到国际部,有同学神秘兮兮地透露:“昨天好像有人跳楼。好像是被那谁弄进医院那位。” “死了吗?” “没。死了还开什么运动会。” “命真硬。” 管文蓁回到家,惊奇地发现她妈可能比她同学还早收获小道消息。 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高一,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离,但不清楚具体姓名。 所以程宁问:你知道这事儿吗?是你认识的小朋友吗? 管文蓁撒谎说:“不认识。” 程宁唏嘘了一阵,说那小姑娘可怜云云,然后问:?“你没有那个什么吧?” “当然没有。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 程宁说:“以后有男朋友也不要急着有。” 管文蓁点头答应:“嗯。” 程宁摘着菜继续:“主要避孕措施不是万全的,就算做好防护也有可能中招,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子。” 又道:“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触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 那些游戏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敢细想哥哥对她有多少尊重。 她说:“那要婚后性行为?” “至少谈婚论嫁吧。” 谈婚论嫁。 管文蓁在深夜叹气,意识到她的反叛精神无法突破仁义礼智信,她的爱情也不足以形成新的信仰。 她是临阵脱逃的兵,当初奋不顾身的勇气逐渐离开她的身体,心里只剩两个字:荒唐,荒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