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锦这周事多繁忙,便让管文蓁拿主意,安排周末的行程。 她一面检索机票,一面同哥哥开玩笑:“你们总裁不该有些私人秘书做这些琐事吗?” “哥哥的秘书没有私人到这个地步,私人到这个地步的目前也没有必要。”他想到未来的事情,不禁露出微笑,“以后你要是喜欢,请个助理帮你。” 管文蓁心想:是帮你未来的太太,不是我。 她念出几趟航班时间请他示下,陆呈锦选中其一,顿了顿,道:“去远的地方上学,就没办法每天回家了。” “哥哥不想让我去吗?” “有一点。但没关系,哥哥周末有空就去看你。” “要是离纽约很远怎么办呢?” 她顺着这个念头,轻易想到更糟的结果,“哥哥,要是我申不上什么好学校呢?要是陆照渊申上了,我申不上怎么办呢?” 陆呈锦说:“没关系。学校的排名并不重要……” 她赶紧阻止他说下去:“哥哥,我本来觉得,上不了这些学校的人说这话没意思,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更没意思。” “哥哥爱你,跟你上哪所学校没有关系。” 他顺手倒了杯水,督促她喝掉,“四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 她不敢苟同。 她最多玩到硕士毕业,然后就要去相亲了。 订完机票,接着订酒店。管文蓁没过脑子,请教陆呈锦开几间房。 陆呈锦看着她:“你告诉陆照渊了吗?” 她登时语噎,在他目光中一点点垂下头去。 漫长的沉默后,听见他淡淡吩咐:“两间。” 然后他站起身,进了卧室。 管文蓁订好房间,稍作心理建设,才敢进屋和他搭话:?“……哥哥生气了吗?” “对。” 她立刻道歉:“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告诉他的。” “为什么?” “因为是哥哥的隐私……” “还有呢?” “因为……我答应哥哥了。” “你答应过我。管文蓁。”他眉心微敛,语气严厉,“是你的承诺没有价值,还是觉得哥哥可以随意敷衍?” 她被连名带姓的点到,从头到脚打了个寒战,听见他命令:“跪下。” 管文蓁鼻子一酸,就想哭了,觉得哥哥为一点小事为难她。 若是惩罚,好像罪不至此,若是玩,她这会儿也没戴着那条红手链。 两人在沉默中僵持,陆呈锦泰然地注视她,若有所思。 良久,他说:“哥哥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是。” “不是吗?” “是……” 她噙着眼泪道歉:“我知道错了。哥哥,我不会再跟他说了,我什么都不会跟他说了。” 但他不为所动,目光扫过她的膝盖,“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她终于妥协,紧咬后槽牙跪下,哑着嗓子开口:“我错了,哥哥,对不起。” 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滑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就一分钟不到,陆呈锦吩咐她起来,示意她到身边坐下,拿面巾纸帮她擦掉眼泪,问:“长教训了吗?” 她点头。 “还敢吗” 她摇头。 “是不是委屈?“ 她抿着嘴,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忍了一会儿,终于呜呜哭了起来,比之前挨打哭得还要可怜。 “你太凶了……我不想这样。” “哥哥凶吗?”陆呈锦偏着头去找她的视线,“哥哥要是凶,已经把你的屁股打烂了。” 好像有点道理。她头垂得更低,怀疑自己不识好歹。 陆呈锦挑起她的下巴,从她眼里探寻答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