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的口味吗?” 他的眉头还是拧着,神色凝重到手掌中的东西不是咖啡而是一杯液态的六小时加班。 “藤丸君。”卫宫警告道。 他的声音一旦放慢,会显出教条式的严肃和漠然。 立香把杯子举高,挡住她逐渐翘起的唇角,用露在外面的眼睛放射出讨饶的信号。漂亮女孩大多有此绝技,她尤其擅长利用这副模样同人玩笑。可惜,会被骗过去的人不包括她的两位沟通困难对象。 “你知道我会预备着要报复你的,对吧?”卫宫平静地发问。 在工作上,他可并不是一个滥用私权的人,哪怕立香和他吵了架,他也还是尽职尽责地在演说环节帮助了她,虽然这次的旅程多少有一点从私心出发的成分,但立香也不能说他没有一点专业立场上的考虑。 所以,这个报复,就只可能是指其他的地方。而他最接近报复的行为…… 立香僵在原地,一股可疑的温度正从她的脖颈下方迅速往上爬,候机室的椅子忽然变得很硬,还带了很多虫子,她觉得自己一瞬间浑身都不太舒服,像是没有经过任何防备撞进了一团飞虫当中的爬山爱好者。 “如果你拒绝太多,我会报复你;如果你经常像这样挑逗我,藤丸君……”他拖长声音,以一种可恶的态度抬高杯子,喝了一口过甜的咖啡,感受着那口还散发着热意的液体所带来的味道和温度在舌尖上散开的感觉,才在立香闪躲的眼神当中继续说道,“我可能会每一次都狠狠咬你也说不定。” 立香简直是张目结舌地坐在原地,她的模样肯定很呆,因为卫宫愉快地笑了起来,还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开玩笑的。”他说,“我舍不得。” 立香像幽灵一样一路飘上飞机,因为腿的问题,卫宫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第四件大型行李兼随身行李来看待,哪怕她全程只是握着果汁杯,魂不守舍地跟在他身边,他偶尔也会空出手来拉她一把,或通过轻触她手肘外侧的方式来带领她走路。 “那、那个……”当他们坐定之后,立香忽然很想和他说点什么。她最想问的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脸平淡地说出那种话的,但她实在是很心虚,太过心虚,以至于难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责怪他。 “怎么了?”他侧过头,连带着一半身体都跟着扭转过来。 看到立香期期艾艾地样子,卫宫又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时很爽朗,和平时那副严肃工作狂的形象很不一样,但在现在的立香眼中,这笑容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东西。 “放心吧,”大概是因为附近的座位上有亚裔面孔的原因,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用普通音量说话,而是把头靠近,做出说悄悄话的样子,“我尽量轻轻的。” 如果条件允许,立香肯定会因为被耍了而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但现在他们在飞机上,周围都是乘客,跳机的最佳时间也被她错过了。 她无声地咬紧牙齿,把发下来的小毯子当成卫宫,狠狠拧了好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