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筷子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刚的话也?是在戳她痛处?” 黎婧:“额?” 纪砚清说:“一个正常人突然瞎了,好又没好彻底,你觉得这件事在她心里?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黎婧一愣,底气变弱:“我老板心大,不会计较这些。” 纪砚清看?着黎婧:“她不计较,不代表你就能随意提起。” 黎婧彻底没了声音。 突如其?来的静默蔓延到纪砚清身边时,她夹菜的动作蓦地停下。 刚才,她是在替翟忍冬说话? 不知不觉,说得自然而然。 这是“和解”的威力? 纪砚清勾勾唇。 这是翟老板的人格魅力。 以?前被她的偏见?挡着,现?在逐渐在她心里?显露。 纪砚清看?了眼翟忍冬一动没动的饭,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黎婧还在自责,闻言蒙了半天才“唉”一声,盯着已经走上楼梯的纪砚清嘀咕:“一个两个都是仙人吧,吃饭跟耍一样。” 纪砚清一路走到通向阁楼的楼梯,在那里?停了几秒,提步往上走。 翟忍冬的房门开着一条缝,门缝里?有光,但?没有声音。 纪砚清蹙眉,想?起她在车上睡着时虚弱的样子。 纪砚清呼吸一顿,立刻伸手推门。 柜子旁边,翟忍冬背身站在那里?,上身微向左侧,左侧裤子稍向下拉,左手拿着一次性注射器,正在给自己打针。 突然听到声音,她手上似乎晃了一下,明显推得比之前快。 纪砚清莫名感到臀部一疼,就见?翟忍冬已经打完了针。她迅速勾起裤子,“咚”一声扔掉注射器,转身过来说:“有事?” 纪砚清定定神,把注意力从隐隐犯疼的臀部挪开:“除了‘有事’,你是不是不会说别的话?” 翟忍冬:“会。” 纪砚清:“说句听听。” 翟忍冬:“你有事?” 纪砚清:“……”还不如不说。 纪砚清今天约等于开了一天车,也?累,懒得和翟忍冬动那嘴皮子,她上来是想?看?看?翟忍冬为?什么不吃饭。 现?在确认了:她确实不舒服。 “刚打的什么针?”纪砚清问。 翟忍冬:“消炎针。” 其?实是退烧针。 翟忍冬觉得没什么必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但?别人未必,尤其?是黎婧和刘姐,一个喜欢瞎咋呼,一个天天穷紧张,让她们知道,今晚一个都别想?好过。 纪砚清站在门口,盯看?着翟忍冬:“确定是消炎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