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辛越被安云暄两巴掌打醒,他怀疑这个女人的社会化进程里还有一门叫做暴力狂的必修课。 “送我去上班,下午接我别上楼,在车库等着。”安云暄已经洗漱完准备化妆穿戴了。 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拿他当司机用?刚回国时一直在给爹跑腿,辛越积攒了一身怨气。“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考核期。我还在思考。” “这也要思考?” “利益相关很多的啦,你不懂。下周我考核呢,没有那么多大脑区域留来思考你的事。记得到时候来律协接我。”安云暄给自己上完粉底,回头看了辛越一眼,“你怎么不刮胡子是这样的啊?你没醒我还没发现呢!” 辛越当即捂住了下巴,是有那么一点胡茬,他不觉得这能影响到他的外貌。 可真是全方位地被看扁了! 安云暄的住处没有多余的剃须刀,辛越问她要了个口罩,气鼓鼓地一起出门了。胡子的事小,让她离开其他男人的身边事大。 送走安云暄,辛越给自己换上了那一套光鲜亮丽的常用皮肤,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感叹一下本人必秒老叔叔。 不对,他和安云暄认识这么久,共度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一点情调都没有,还被情敌沉重打击了。 “你在哪?有事和你说。”辛越直接开启对情敌的轰炸。 庄翊显然不想理他的暴躁侄子:“出差,你有事发消息,语音也行。” 辛越知道庄翊没出过云城,却不能表露出来,他放弃思考,直奔主题:“安云暄的事,你爱来不来。” 见面的地点离庄翊做手术的医院离了十万八千里,这一点又成为了辛越认为庄翊很装的新论据。 “你跟她分手吧。”辛越已然是上位者姿态。 “过了这么久,终于想明白了?”庄翊斟茶的动作和辛雷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引得辛越的厌恶加倍,“你喜欢她,为什么是跟我说?你追女生的方式是先劝退她未婚夫吗?这都不影响你是实质上的第三者。” 道德攻击对辛越无效,他坚信错误的人才是小三。但他也不能说他已经征得了安云暄的同意,这会暴露她和他有不正当接触。 “你和她不合适。” “你们合适?恕我直言,没看出来。”庄翊游刃有余,轻松应对侄子的挑拨,“就她的成长过程而言,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庭,应当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避风港而不是——给别人养儿子。” 这句话以一声轻笑收尾,蔑视之情溢于言表。 辛越自认的优势在庄翊那里是个天大的劣势。辛越按捺不住,几乎马上要搬出顶级攻击骂庄翊过两年就阳痿了,但牵扯到性上,不得不想起那张费用清单,他当然不能暴露出他半夜看过安云暄的手机。 “你觉得你能带给她什么?你爸给你的资源他随时可以撤回来,你自己的事业要多久才能建立起来,回来这么久你做过什么实事吗?她也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新人,她要等你多久?” 庄翊说得像是他没有从辛雷手上拿过资源一样,准聘副教授的身份看上去体面,若没有了家里的依托,他的日子过得不会比无依无靠的小律师好多少。 辛越反驳的话语只开头了一个“我”字,庄翊又说:“扯远了。我们两个不应该把云暄当成一件商品来讨论她归属于谁。她爱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