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参加过哪怕一场她的钢琴独奏会,因为安布罗斯爵士是个大忙人,同时也很清楚自己女儿对音乐没有丝毫的天分可言。 这些温暖的记忆就像一根缠绕着她的荆棘,使她晚晚身体刺痛无法入睡。她曾在听他讲述他与他父亲那些恶心的故事时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去告诉他人都是多面的,让他多想一想他父亲带给他的美好回忆。她以为自己言不由衷,只是在说一些他会听得舒心的东西,结果现如今,她也在不由自主地这么做。 他好吗?他快乐吗? 已经这么久了,他就算是真的在那发疯估计也早就疯完了可以重新开始享受生活了。 她的脑海里不禁又冒出了该死的卡萨诺瓦,是的,意大利人就是这样的,大情圣卡萨诺瓦在离开自己的某一个情妇时也会短暂地心情沉重,但他同时也非常清楚,下一个已经正在等待中了。 这就是做个有钱男人的好处,只有她才注定不可能去割舍掉他,在那些苦乐参半的回忆中,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她往后一天一天地感受着这个孩子的成长,也是在一次一次地提醒自己孩子不可能是她一个人制造出来的…… 她的肚子慢慢地鼓了起来。 一开始她还经常跟着黛博拉一起出门采购,但因为她一走上街头脾气就会变得恶劣——不管对方跟她说什么,又是一个需要被小心照顾的孕妇,黛博拉害怕她迟早会惹出什么麻烦,然后还跑都跑不过对方,索性让她还是别出去了。 正好,薇洛整个人正变得越来越懒,而黛博拉也不是阿莱西奥,于是她没跟人家闹什么脾气,直接心安理得地躺了起来,反正她擅长做大小姐。 到了圣诞夜,抹大拉收容所的大家一起组织起了一场小型舞会。薇洛本以为自己一个娇弱的孕妇,实在不适宜去参加这些,结果人人都在逼迫她,她们给出的理由还令她无法拒绝,大家就像爱姐妹一样地深深爱着她,希望看见她。 她只能懒洋洋地换了自己最看得过去的衣服,坐在上面,等着舞会开始,看着大家穿着自己捣鼓出来的衣服,两个两个地牵着手走出来,一本正经地向她们这些人行礼。 她笑眯眯地向她们点头致意,一时间也不由得走了神,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白金汉宫里。 她那时候已经和许多等待着步入社交界的女孩一起参加过礼仪训练了,他们都赞美她的行为举止无可挑剔,可真的到了那个走向女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跳得飞快,仿佛随时都要从她嗓子眼飞出来了。 而现在,她这个只需向女孩们点点头的样子倒还真像是女王。 当钢琴旁的玛丽安终于弹起了音乐,快乐的女孩们立刻笑着搂在了一起,胡乱地跳着舞步,看起来非常可爱。 这与伦敦的舞会截然不同。 伦敦的每个舞厅看起来都差不多,庞大的舞池、巨大的吊灯、数以千计的蜡烛。每次参加舞会,她都能看到烛光在嵌着珠宝的项链、手镯和耳环上闪烁,可以映得整个舞厅熠熠生辉。然后,音乐响起,在男士们色调沉闷的礼服之间,美丽的女士们随着乐声翩翩起舞,华服绽放出各种色彩,宛如百花齐放。 没有人会觉得这不是迷人的,她也觉得非常迷人,如果她不是每次都会被它吸干精气,筋疲力尽的话,她会很乐意参与其中。 她需要与许多男人跳舞、交谈,与此同时,还必须时刻注意自己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