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比之前胖了。」余之彬扎了一个哈密瓜。 「我想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放过我,或者是看在我曾经救过你的面子上,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在这段时间里我不能再被打了。」 「我有说过要打你么?」 女人反问,继续扎着哈密瓜。 不易见的唇纹,其上点了果的水色,一张纸巾伸出来,把唇上的水试下去,唇纹只有极尽接近时能见。 好比说接吻。 女人的吻很缠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第一次接吻就扣住后脑,需要伸舌头,和她在一起时,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会从角落里冒出来。 难道千里迢迢,只是为了见一面? 不相信,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一定有其他意图,她想要杀了孩子,她想要让她流产,她脑子里都是癫狂的念头。 现在看上去平静如水,皮囊下又思考着什么? 「你不想问为什么我怀孕了?」 余之彬说:「不用。」 「你不想问孩子是谁的吗?」 余之彬说:「你把你当成什么香饽饽?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是普通朋友关系。」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蛇的报恩。」女人思考了下,「这个理由能说服你了?你最喜欢的故事情节,好人有好报,没有农夫与蛇的结局。」 恐惧变本加厉了,从尾椎骨上升到脊背,再上升到头顶,被浇了一泼冷水的凉,太反常理了,现在太反常理了,余之彬怎么可能那样? 她绝对是对孩子有企图,她想要杀了周谦,她绝对是想要杀了周谦,想都不用想,根本不用想不用想不用想…… 她绝对是! 于元低下头,颤抖着给周是允发了一条短信:「彬彬到我们家里了,我很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是允没有回复。 「余之彬现在在家里!她之前对我做过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快回来,我真的害怕,我怕得要死了……」 周是允没有回复。 「你接一下电话!」 女人忽然开启了新话题:「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生硬的开场,连「叙旧」都称不上,充满了胁迫和施威意味,于元被惊吓到了,把手机扔在沙发的一边,磕巴地回:「还、还好?」 针织衫解下去了,里面是一件背心。 「不问问我什么?」 于元又磕巴了下,说:「你、你毒戒了吗?」 针织衫下的躯体,淡雅又骨瘦,骨头长得有棱角,露出的大片肌肤,看上去不食烟火,却让人生得出欲念。 现在瘦的恰到好处。 「戒了。」 针织衫彻底脱下去,灰色的背心裹着身体,光着的两膀露出,再向内延伸一些,能看到具体的胸型,但戛然而止了。 女人的喉骨很明显。 「几乎脱了一层皮,现在没精力打你了。」 看到脱衣服,于元的恐惧几乎攀到极限,她应该是要动手了,她马上就该动手了,她现在正在预热,但是扔在沙发上的手机该怎么捡回,现在在余之彬眼皮底下,没有办法直接和周是允沟通。 「拿手机。」 于元又吓了一跳,有些应激了。 「知道你在给她发消息。」女人坐在于元的身边,拿起手机递给于元,「既然怕,就继续给她发消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