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并不是「自慰」导致,回济怀市是为了「复查」,又到了三甲医院,挂的是同样的专家号。 省委书记延了代表会议,母亲交接了一天工作。 周是允端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检验报告。 「情况很特殊。」专家只在今天在济怀市,「男性阴茎发育很好,有睾丸发育,但精子成活率太低了,手术有风险,为了未来有一个美满家庭,不建议现在手术。」 「致孕几率在多少?」 「她的女性器官没问题。」专家说,「男性器官致孕率无限接近于零,但根据你所说的,之前男性器官没什么反应,也有射不出精的情况,可以再等后续发育,看是否能够改善。」 「只建议做女性?」 「目前的情况,女性成功率大。」专家说,「可以开一些药回去吃。」 大几千的药买回去,家里每个人围着,几乎忙到团团转了,看使用说明,记每天几片,父亲回市政府代表人民,母亲打了水,把择好的药量递给周是允。 周是允拿着药片,顺着水喝下。 回到卧室,卧室的垃圾桶多了几片药,顺着水一起吐出,已经有融化的迹象,以无瑕的白色散开。 却以黑色的塑料袋打底。 「允允,吃饭了。」妈妈说。 「不用了。」周是允说,「不是很想吃。」 房门被打开了,在家里未有「隐私」二字。 房门随时随地能被开启,手机的账号密码每个人心知,看过的书和相处好的朋友不能够隐瞒。 一根汤匙递到嘴边,上面是蛋炒饭。 周是允张开了嘴,食物被送进食管,吃饭不能独立,擦嘴更不能自主,用餐过后湿巾抵在唇部。 女性拿下湿巾,说:「我自己来。」 「不用。」母亲用湿巾擦拭,「你是妈妈的骄傲,只需要让妈妈来就好,妈妈爱你。」 爱是变性吗? 爱是我的男性生殖器官? 回到家的第二天,药在垃圾桶,以昨天的形式散开,周是允在上面铺了很多东西,多数是一些学习资料。 餐桌上,母亲查了在校学习成绩。 「满分,差二十四分,满分,差两分……」母亲说,「你的周报上,语文分数为什么差这么多?」 周是允说:「语文不是标准的学科。」 浴室时,母亲查了报备记录。 「自从高一上半年结束,勃起次数越来越少了,最近的晨勃在今年四月,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是允挤了沐浴露,说,「可以麻烦您离开一下吗?我在洗澡。」 母亲关闭手机,踩着拖鞋进入浴室。 周是允站在原地,十七岁的身体,清清瘦瘦的,用手臂挡着关键部位:「我已经十七岁了。」 「在我眼里你只是孩子。」 「爸爸不是想要我做男生吗?」周是允说,「男女授受不亲。」 母亲的脚顿了顿,用了尊重的口吻:「给你私人空间。」 浴室的水打开了,下水堆满泡沫,周是允深呼吸了一次,回到床上,看着天花板。 从小的女性教育,对男性抗拒了,但是抗拒有什么方法?在深夜中,唯一的方法是排解寂寞。 一方面是寂寞,一方面是「上瘾」。 手脱下裤子,拿起性器官。 掌心里垫着一张纸巾,纸巾兜着头部,眉毛皱起来了,顺着撸的同时,把精兜进去。 「自慰」是一种逃避方式,但当垃圾桶的纸巾被发现时,「自慰」变成了一种面对方式。 从未查过垃圾桶的母亲,查了一天垃圾桶。 昨天的一切被揭开了。 每天吃的十五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