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当翻译啊。”天刚蒙蒙亮,小姑娘睡眼惺忪的站直身子,等着罗维诺往她嘴里塞包子。 油炸包子,味道很是不错。 “劳夫呢,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她嚼着吃,“可能是想着我们给他们使了好多个绊子,他拿我们没有办法,但是那股恶气总得要出,就叫我们过去,试图让我们害怕。” “然而这些威慑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望着外面不太亮的光芒,阿桃说,“还是很难想象所谓的暴行转移能转移到一个,” “和德/国同盟的国家。”青年接口。 “是啊,完全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嘛,对于你们来说,意/大/利目前的军/事、经济、政治被他们从各个方面,各种渠道掌握,白白派你们的士兵去送死,很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 女人停了下,“你们最不能容忍的,是他们企图越过教/权。之前有个劳动力的头子和我说,他觉得他自己是上帝,因为他掌管着一个营地里面人的生死……” “这是底线问题。自诩为上帝什么的,我绝对不允许。”罗维诺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和不容置疑态度说,“教/权对教徒的重要性无异于空气,我早就看他们不爽很久了,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敢把汽车直接停到任何大教堂的门口处,我能直接把这辆汽车干废掉。” 他活动着手指,“不信任天主的人,没有了敬畏之心,就应该被开除教籍。” “我有一个问题,好奇很长时间了,教皇在梵蒂冈,也是处于被他们监听的状态吗?” 嘎嘣一声响。 [人们应该对无数流亡者负起责任,战争的飓风撕裂他们的故乡,他们分散在异乡人的土地上。他们哀叹:我们的产业被转给了异族人,我们的房子给了陌生人。人类对成千上万的人负有这样的责任,他们没有任何过错,有时只是因为他们的国/籍或种/族,被送去处死或缓慢灭绝。] “梵蒂冈是中立的。”他只是这么说。 “并没有任何的军/队介入,但是他们是被监听了是吧,”阿桃点点头。 “换个话题,我想来谈一谈信条,对于某种东西的存在,人们总是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不可能完全存在绝对上的中立,如果信任这个东西的人足够多,它保存下来的可能性就会越长,我的看法是,信条上升到一定高度,比如像一座山突然突破了云层,就会形成系统的有条理的东西,把这些系统的有条理的东西组合到一起,就会成为,类似于宗教信仰,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是的,宗教就是你相信和不信的事。” “如果某些信条是人为突然规定形成的,必须强迫你去信呢?现在的德/国人知道上头对其他种/族的迫害,这种迫害很明显的和你们的教育、教义相违背啊。” 罗维诺扫了她一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认真的表情,突然笑了:“有这么一些人,他们连饭都吃不饱,然后要让他们去考虑砍掉这棵树会不会影响地球环境的事,你会觉得他们会去考虑么?” “噢,我懂了。” “更何况,按照他们的意图,把不是他们地盘的人全部赶出去,他们不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了吗,这是在利益面前,大家都有意识的不去思考而已。” “我们要去哪里?” “去监狱。”他擦擦手,“所以你要为难了,要看我要穿这身破军装出门了。” “还有专门人来叫我们呢,”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 “我猜是劳夫,”青年把军帽扣在头上,“什么也不用拿。” “那我回来洗盘子。”阿桃从椅子上跳下来,顺着开门的瞬间,调整好了心态和走姿。 “早上好。”门后传来一声滑腻腻的男音,“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早上好上校,”罗维诺皮笑肉不笑,“您这话说的,我感觉您是个大忙人啊。” “哦怎么会呢,”劳夫阴沉沉的笑,“来,跟我来。” 尽管他们有人撑腰,暗地里躲在贝什米特们背后,自己治不了他们,还是可以叫他们认识到谁才是实际上意/大/利的控制者。 “亏您的福,”阿桃淡定道,“我有幸坐上了军/车噢。” 罗维诺开始大声咳嗽。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道路因为上次的事件变得狭窄,不得不变成了单行道,缓缓的驶在马路上,每到路口就会有一个卡口防止卡车冲卡,每到一个检查点司机就会把证件递过去,士兵摆弄一番才能把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