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摸到她的脚了。”安东尼奥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什么姿势?” “啊,你不要动我,我慢慢出……你们沿着这个我的脚附近挖开就行。” 在众人的齐心合力之下,先是一只脚,然后是腿,身子,最后她晃晃悠悠,从那个洞里撅着屁股,倒退着挪动出来。 那个姿势很搞笑,但是大家都没有笑,反而瞪着她。 “受伤了吗?!” 安东尼奥抓着她冰凉的手,贴着。 “我说什么来着,进雪山的时候不要说雪崩的东西……” 阿桃的嘴唇都快成了青紫色。 “好,是我乌鸦嘴。” “少喝点水。” “我看看,”男人蹲在她旁边,“明显的外部伤口没有,是额头那里被擦了一道血口,表皮破了,我拿雪给你擦一下可以吗?” “擦吧擦吧。” “有什么,你感觉到有挤压伤的地方吗?” “也没……就是腿麻了,还带了点抽筋。” “我给你按按?” 没等她点头同意,安东尼奥就心狠手辣的按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嗷!” 小姑娘扭曲着脸,感觉自己变成了橡皮泥,任凭他揉搓拿扁。 “你明明能跑过去的……” 把他推到安全地方,自己却被卷走了。 “傻不傻啊……” 气在头上的安东尼奥本来要狠狠的把筋正回去,还是心软了。 “你哭什么?” “哇啊!东尼凶我!” “好啦好啦,不凶你不凶你!”青年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没有亲吻,只是安抚。 绝处逢生的两个人只是在紧紧的拥抱。 “我想,”音乐家捂嘴说,“我想哭泣。” “那你哭吧,”几位男士绅士的转过身,包括不算男士的皮诺。 “能走吗?” 阿桃说,“那我得先试试看。” 脚尖先点着地,然后才全部放下去,活动了两下筋骨,她点点头,“可以,就是走的慢。” “实在不行的话,我背你或者抱你走。” “到时候再说嘛……” “看到那两座山了吗?山下的森林就是瑞/士的地盘了!” “我……我的肚子!” 安蕾娜呼痛。 “受了惊吓,情绪又过度了,”阿桃摸摸她的手,“平稳是平稳。” “那么,”皮诺道,“我带你上滑雪板吧,关键时候就得派上用场。” 他拿过了她的小提琴箱。 “你拿我的斯特拉季瓦里乌斯小提琴干什么?” 小姑娘听着一大串名字就头疼。 “什么乌斯?工匠是斯拉夫人吗?还是波兰人啊。” “意/大/利弦乐器巨匠斯特拉迪瓦里做的一款提琴,”趁她没注意,安东尼奥把她抱起来背着,“每一个提琴后面都跟着斯特拉季瓦里乌斯,但每一个提琴也有属于自己的专属名字,比如叫阿拉蕾·斯特拉季瓦里乌斯。” “好巧,这位大师也叫安东尼奥。” “放我下来!” “你走的太慢了,你也不想因为你一个人耽误团队?” “那我把你的背包拿上。”佐夫把安东尼的背包接过。 “剩下的交给我吧,”路吉也说。 “小提琴箱用来保持平衡,你的小提琴会引领我们,就像引领交响乐队那样。” 滑雪板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划出几道连续的弧线,几下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啊!” “我知道你也想要去滑雪,有机会带你去好吗?”安东尼奥加快速度。 “你看脚下的路啊!”阿桃搂着脖子,连连拍他的肩膀。 “他们在滑雪丘,速度比我们快多了,我们要追上!” “哇!前面有树林,还有结冰的湖泊!” “准备好了吗?我要跑起来了。” “我说——!” 在一个雪丘上停了几秒,安东尼后退几步,助跑几步,“哇啊——!” 他直直地朝雪丘底下的树林冲去。 尽管被扬起的狂风雪花,还有头发糊到她脸上,搞得人狼狈不堪,但她还是很开心的咯咯笑。 “你们这样做!太危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