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来接你嘛?” “不要!” “今天来的好……你好?”在她的视线里,那个阴暗的小通道走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那个男人站在阴影底下,却似乎把光放进了别人的眼睛当中。 顾?盼?神?飞。 顾盼神飞,那是她现在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一个城市的记忆,定格在这样一个男人的身影上,这是她的荣幸,他使她在这个糟糕的巴/黎所度过的生活,显得大度而高贵。 “无论看见过多少次,总是会被你的容貌惊艳到呢。”努力把余光从他身上拔回来,阿桃艰难的说。 “我靠!!!”阿尔弗雷德发出了一阵子鬼叫,“我不要看他,他是个什么生物?!” 他一把捞过来小姑娘,“我数一二叁,甜心我们一起跑。” “……” 弗朗西斯无语。 “那是人,安心啦。”阿桃拍拍他的胳膊。 “可是,”美/国人紧惕极了,抱着她跳来跳去就是不肯看弗朗西斯,“果然,男人长得太好看,那就是祸水!” “呃……” “我是人,不是妖怪。” “啊啊啊说话了!!!” “弥撒要结束了。” “我进去啦,不用担心,不会吃了我的。”少女蹭蹭大狗狗的头发,将人安抚安抚。 “好吧……” 阿尔弗雷德一步叁回头的回去了。 “你从哪里认识的美/国人?” 教堂里挤满了人,弗朗西斯和她坐在倒数两排的位置,一前一后,由于是阴天就看不到阳光透过玻璃彩窗照射在地面上,碰撞出来的美妙图案了。 唱诗班们一人手里捧着一只蜡烛,在虔诚的唱着赞歌。 空灵美妙的声音盘旋在上空。坐在椅子上的人们都在低头认真的祈祷。 只有两个人例外。 “路上遇到的。” 圣母像和圣子像面前都分别点着一只红烛蜡。 “我要的东西呢?” “被我吃掉了。” “好吧,我再去搞一份。” “但是内容我记在了脑海里,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复刻。” “那就不用了。” “你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 “听着,我为你办事,是为了承你的恩情,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那两个人之后的事情我就不会管了。” 天知道要怎么才能勾搭上两个少校,给他们传递消息。 这些苦只有她一个人才能承受。 “好。”弗朗西斯不再把身子前倾,他坐直了身体。 握着手开始听唱诗班的歌声。 前排的小姑娘长长的叹了口气。她以为混在一起就不会使人发觉了。 弗朗西斯听到了。 他想,巴/黎,不,法/国,法/国为什么今天会落到这种地步呢?成为国际上的笑柄,德/国人手里的玩物,德/国人看不起法/国人,他们挥舞着在普/法战争中的获得的古董玩意儿,得意扬扬的在同一个车厢里面签下了协议。 德/国人花费了很少的兵力就完全的拿下了这个大国,自从法/国建国以来,法/国人没有遭受到这样的侮辱。 不管德/国人是用什么样的态度来玩弄法/国人的,表情可以是温雅的,姿态可以是温和的,但是隐藏在彬彬有礼的态度留下的那份轻蔑的东西,那种胜者对败者的怜悯,你们法/国人不战而降了。 所以你们法/国人就应当捏着鼻子,饿着肚子,捂着耳朵,不管我们骂的再难听,再怎么样,你们也不能反抗我,而是笑脸盈盈的为我们供应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所以你们法/国人就应该听我们的话。 你们法/国人穿着再优雅,再装做一副无所谓,高高在上的样子,回去之后还是要抱怨德/国人不提供给他们想要的吃食、服饰。 德/国人懂什么是艺术? 什么是美? 他,在巴/黎的大部分法/国人,都对德/国人恨之入骨。 恨他们不懂对艺术的欣赏。 恨他们不给提供足够的吃食,恨他们站在他国的土地上,对着所有的一切可以大肆嘲笑。 这是弗朗西斯心爱的土地。 他从土地中诞生,很快的,又要回到土地上去。 法/国人没有这样的权利。 这种权利没有被赋予在他们身上。 他们不能发声,他们不能表达自己的愤怒,欧/洲各国都在猜想巴黎发生了什么事, 泰晤士报有声有色的描述了巴/黎在德/军的控制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没有外界猜测的那么可怕。 只要你不反抗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