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阿尔弗雷德和往常一样,起床打算去跑步。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算不上太好,也不算糟,身体里面就像有无数个不同分贝的高音喇叭聚集在内脏周围吵吵闹闹。 青年从山顶往山下跑去,远处的小山群在他的脚下一览无余,朦朦胧胧透露出一点轮廓来,它们还在沉睡着,浪轻轻的趴在岸边,给它们唱着催眠曲。 跑步,不,或者说是运动,是有效可以缓解这种感觉的最佳疗剂,当身体热起来的时候,即使是旁边的微风吹拂过去,把黏在一起的发丝挑开,散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甚至遮掩了他的眼眸;他之前不喜欢任何东西在他眼前挡路,哪怕是自己的头发,但今天,这情况在他的眼里也看起来无比的美妙。 他不知道在焦躁什么,前几个月,八百年也不会和他主动联系的亚瑟,破天荒地请求他加入这场混战。 “……”他知道,能让这个把礼仪风度挂在口头上的男人主动弯下腰,向他表示一种谦让态度时,说明他已经快无路可走了。 也不怪他,毕竟欧/洲大陆也只有他一个人在苦苦挣扎,除了瑞/士这个万年中立国,那片土地已经完全被万字旗插满了,弗朗西斯在一战的时候消耗过多,所以他被吞噬了,还有东边的那头熊,也在战争的泥沼里艰难跋涉。 “哎呦!” 青年走进一家服装店,想着去买几件运动服,店员打着哈欠看了他一眼,“真早啊,今天是星期天,您不休息吗?睡个懒觉?” “你也早。” 他挑了几件,走进换衣间,还没开始换呢,从天而降个小姑娘,嘭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很明显还没有预料到发生了什么情况,茫茫然的看着他。 “呀,甜心。”阿尔弗雷德挑挑眉毛,热情的说,“地上凉,快来,坐我腿上。” “靠太近啦!”阿桃嘟嘟囔囔,瞅见他裸着上身,好像在换衣服,“你快点换嘛。” 一具健壮有力,散发着热量的躯体靠了过来,“甜心——” “你又熬夜了?”把反应不及时的小丫头抓住,困在怀里,青年看了一眼她的黑眼圈乐了,“又要去考试了吗?” “没办法……”鸡啄碎米式点头的小姑娘无精打采,“不考试我什么也得不到。” “我怎么感觉每次看见你不是准备考试,就是要去准备考试的路上呢?” “弗雷德!我要喝热橙汁!”她捂着耳朵,不愿意谈论任何有关考试的话题。 有些同学啊,态度很有问题啊!你这个年龄段,你怎么睡得着! 阿桃条件反射地马上都想到了这句话。 “这里好像没有热橙汁,热可可也够呛。”阿尔弗雷德领着她走出去,“没有吗……” “咦,这里是海岛吗?”灵敏的鼻腔嗅到了一股专属于海水的味道,但是少女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大海的踪迹。 “肚子疼么?这里是夏威夷州府所在地,你看,冬天的夏威夷气候也非常好呢,温和极了。”青年变魔术一样,塞给了她一罐可可,金属罐上带着些体温,下一秒就被小姑娘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我喝这个牙疼呢!” “好吧。”他摆摆手,“我要去打壁球,你要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这个。” “甜心——” “我去给你计数吧,”接过来他给的叁明治,少女狠狠地咬了一口,“热橙汁……” “好。” 这个时候的壁球馆还没有开门,阿尔弗雷德礼貌地站在门口,礼貌地说明了来意,一脸凶悍的门卫看了他一眼,似乎认出来了他是谁以后就非常痛快的把门打开了。 完全忽视了今天是星期天。 “25,26……”阿桃懒洋洋的趴在椅子上,一面嚼着叁明治,一面含糊不清的给他报数。 壁球嘛,她也见亚瑟打过,大概凡是玩球类的运动,八成起源都是贵族运动,只有那群闲的没事干的家伙们,才会发明这些东西来消遣时间。 微微出汗的青年拿着拍子,看起来很是愉悦的在打球,别看他的肌肉壮实,但是灵活起来的时候像一只燕子。 这家伙的力气本来就大,她想,所以墙壁上的黑点越来越多,痕迹越来越小,也很正常的吧?说明他用上的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 等等,她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冬天的夏威夷,会有什么特殊事件发生吗? “sweetie,你走神啦!” “我肚子疼……”有气无力的装了几声,小姑娘捂着肚子,“弗雷迪,你自己计数吧?” “女士。”门卫恰巧端着一杯东西朝她走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