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里安说,“您晚上要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不太清楚她的床能不能放下我,小羊,你的行李在这边吗?” “全在这边,还有那条围巾,有的地方已经脱线了。床的话,应该会被你压扁。” “那真是伤心……好啊,等下我看看,看看能不能重新给你织一条?”他站起身来,周围的人才发现这个男人气势有多足,赫得人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托里斯没有来么?”不怕他的小姑娘反倒前进了一些,她问道。 “没有,不过,有个新人我带过来了,你应该没见过,他先去城里了,你等下就能看到。” “是谁?” “嗯哼。”他卖着关子,“小羊不带我去参观一下这里吗?” “是啊是啊,那些东西您拿走,给更需要的同志去!”所长指着他带来的物品,里面除了药品还有食物,虽然食物也是黑面包和大列巴,但是对他们而言,算的上是珍馐了。 “是我攒了好一阵攒下的,不是公家的。”伊万扬扬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您——” “小羊,和我出去走走。” “好的!”她马上蹦了过去,“您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外面还是很危险的,同志。炮火可不长眼阿!” “我不怕,”拍拍他腰上别着的枪套,他淡淡地回:“我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 给屋里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后,伊万拉着小丫头出门了。 夜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刺鼻的火药味。他们在附近漫步,抬头欣赏美丽的夜空。 “枪支,用过吗?”他停下来,“我想,既然是受过良好医学教育的一名临时护士,应当懂怎么处理枪伤吧?” 深邃的星星亮了亮,阿桃把视线投回来,用力的点点头:“亚瑟教过我开枪,我会处理枪伤。” “很好,我不需要你做一个拖油瓶,认清形势,该跑就跑,不用管我,你会说德语,被俘就说德语就够了。” “什么是形势?”她反问。 “形势——就是情况、局面等等的意思吧,我说得对吗?” 她摇摇头,“既然你都不确定形势是什么,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是不会跑的,万一我被德/国人俘虏了,你们等一下又打过来,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我该拉去被枪毙还是要被枪毙的。” 这小丫头,怎么老成的时候这么老成,单纯的时候却又像个智障。 “桃桃。” 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舌头抵着牙齿,嗓音低沉,青年一把将她后领子捞过来,到自己近前,一双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没有那些冰寒的冷意,轻柔地问道:“其实我就是伊万猫猫,你会相信我吗?” 小丫头一下被迷惑了,他的眼眸中开放了大片大片摇曳的薰衣草,在低语些什么,只是嗅嗅的话,能闻到那股苦涩的味道。她恍神许久,点点头说:“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犹疑重复了声,她歪着头,“你可以随便骗我,我都相信,毕竟你是伊万啊!是上帝的仁慈,派你来到我身边的。” 伊万口干舌燥起来,身体内部有团火,那团火似乎是从心底冒出来,向上逐渐焚烧了他整个人。 不清楚到底是谁吻上谁的,也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了她,青年只记得他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角,小姑娘就伸出舌头把他缠住了,那主动送上来的软嫩小舌像在轻轻巧巧地吃他,软软的唇瓣像羽毛一样柔软,他却有些狼狈地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有些低落,“也对,关键时刻,不能……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