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六百块,阿语的赎身费六百块,表姐,你现在拢共欠我一千二百五了。” “那五十怎么多出来的?” “阿语找我借了五十块钱。” “她要钱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方语正好提着大包小包回家了,沉知墨走过去一扯口袋,里头装的全是婴儿衣服与用品。 “家里用都用不完,还借钱去买?” 方语拧着脑袋不肯回话。 就是不想用谢月枫的钱给她的孩子买东西。 沉知墨气得退了几步,又去薅沉春兰。 “你哪来的钱去赌?啊?” 沉春兰不说话。 “不说,我一分都不会帮你还!” “小……小方女婿给的。”沉春兰指了指方语,又立马背过手去。 对于岳母的出卖,方语也只能垂着脑袋不吭气。 “好,很好,你们……” “表姐,消消气,你要想幸好庄子是咱们家的,不然亲家可就得缺胳膊断腿咯……” “随便!你把她胳膊卸了也好,腿砍断也好,我不想再管她了!” 沉知墨说完就冲回了房间,把门摔得吱嗤直响,留下叁人大眼瞪小眼。 隔了一刻钟,门又开了,沉知墨将一张支票拍到季曼笙手上。 “给你,以后她再赌,你直接把她杀了!” 季曼笙笑吟吟地对着太阳光数了数数字, “你哪来的钱?” “你别管。” “哦~月枫的~” 方语脑袋埋得更低了,提着口袋进了婴儿房。 倒是沉春兰贱嗖嗖地凑了过去,“小谢女婿,留了多少?” 沉知墨遏制住骂人的冲动,冷冷丢了句不关你事,跟着方语进了房, “上学的事,我已经问好了。” 方语背对着沉知墨迭衣服,看不出什么情绪。 “主任说,可以替我申请个陪读的名额,也就这几个月,我去学堂只是准备十二月西大的考试,你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迭衣服的手停了,方语走到书桌旁抄起本子写字。 [我想出去做工。] “有书不念?做什么工?” [做出店,打杂,修房子。] “你觉得我养不起你?”沉知墨拖过方语的手腕。 [谢家的钱,脏。] 方语还是执拗地写下了这句话。 沉知墨愣盯着那行字,而后抬手将纸页撕得粉碎。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钱是好的,她从不视为粪土。 这笔丰厚的遗产足够她们衣食无忧一辈子,难道因为方语心中芥蒂,就此放弃不成? 方语倒没有和沉知墨争辩的意思,继续从袋里掏东西放到床上,其中有几个线团,看来是准备亲自给听雨织衣服。 “听到我说话了吗?” 还是没理她。 沉知墨一甩手出了房间。 下午电话铃声不断,都是贺喜的,她懒懒散散应付着,心里却记挂着别的,在电话机旁边写下一堆杂乱的字。 她决定了,方语不理她,那她也不理方语。 晃晃大半月,到了不得不理对方的日子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