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的?” 他最近应该还看了不少民国苦情戏,三分钟一个泪点的那种,申屠念猜。 她不想多作解释了,简洁明了一个字:“没。” “那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看看这些,还有那。”申屠念指了指茶几,沙发垫上,随处可见的语言学习资料,“过会儿还有老师过来上课,所以我说没时间出来。” 秦榛翻了几页:“你现在每天……还得学这老些呢。” 申屠念长叹一声,倒头靠在沙发上,视线是白茫茫的天花板,隐约有繁复的雕花,特别像整片密密麻麻的法文飘在上面,不开玩笑,多看一眼都晕。 “我太难了,榛子。” 这话配上惨兮兮的口吻,效果满分。 头一回见她被学习折腾,秦榛倒是气消了点,只剩同情:“我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别提了,申屠念闭上眼睛,间歇性摆烂。 出国的话题聊过就算了。 周家宝恢复正常去找饮料喝,葛旻恩在一旁去逗狗了,一时真分不清谁比谁更傻。 趁边上没外人,主要是没有周家宝,秦榛突然凑过来,小声问:“你出国的事,跟那谁说了吗。” 申屠念没明白:“谁。” “还能有谁,赵恪啊,你俩不正谈着呢。” 申屠念稍稍顿了两秒,如实回道:“没说。” 秦榛一个大抽气,整个人朝后仰了仰,脸上堆满了惊讶。 主要是对她肃然起敬,拇指还比了个赞。 “不愧是你,念哥。” 申屠念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秦榛对这事反应有点过,引她多想了想,只是思考半天也没估出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索性算了,下一秒就抛诸脑后。 她在“亲密关系”范畴的脑回路一直处于断线中,很难说。 事实证明,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有可能变本加厉。 也不知哪一个环节出了岔子,没过几日,申屠念要去休学出国的事就在同学间传了个遍。 先是班级里的同学,再然后是年级里其他有过交集的人,最后连美术老师都来祝贺她。 申屠念的手机消息就没停过。 然而这么多与出国相关的消息里,没有一条来自赵恪。 照理说他应该是最早知道的那一拨人,秦榛和毕哥熟,毕哥跟沉贤玩得多,要透个消息太容易了。 但他没提,一个字都没提。 申屠念翻出手机,他俩时不时都会发消息,几句“晚安”,“在做什么”,又或者发一些食物照片,几次被拒绝的约会,很寻常。 好像只要她不挑明,他就权当不知道。 申屠念最大条的那根脑神经开始发作。 她隐隐觉得,秦榛的“担心”不全无道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