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像把压在心底的那份郁结也发泄了。 一种不科学的欲望转移。 家里没人出来指责。 就连白韫看见了,也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头离去,心疼是有的,但爱屋及乌,申屠念很疼爱这只小狗,他不舍得怪罪。 更何况,谁会跟一只宠物计较太多。 在白家的叁十六个小时里,申屠念大部分时间都和外婆待在一起,好像也不算被限制,但就是很压抑,只是并排坐在沙发上都觉得像一种酷刑。 像一个罪人,背负着无数无数的期望和惩罚。 她想逃跑的心思就快压不住了,情绪在无形中崩得一塌糊涂,没人知道。 唯一缓解的窗口只有饭后遛狗的那半个小时。 多亏了小狗。 周日午后。 说好的,申屠周正午饭过后会来接她。 申屠念期待,也不期待。 比起外公外婆,申屠周正是她第叁不想面对的人。 照例的遛狗时间,今天她俩都有点磨蹭,她走得慢,步伐混乱,小狗也不听话。 原本的半小时被无限延长,等她返回,看见屋门前多停了一辆车。 她爸的,人已经到了。 下午叁点五十分,和预计的差不多。 和外头的晴空万里不同,此刻白家书房内的气氛很紧绷。 申屠周正站在书桌前,微微低着头,显得谦卑,像是正在给领导汇报情况的……无足轻重的人。 书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他带来的,里面是申屠念的学籍资料和相关的艺术院校简章。 他是做足了准备,准备好接受任何指控和反对意见。 也正是他的一意孤行,彻底激怒了荣慈意。 像极了当年。 掌心落在实木桌案上,发出沉闷的震响,呆在是荣慈意一掌下去,半边手臂都是麻的,但她此刻显然顾不上这些。 “你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她整个人都气得发抖,盛怒之下,声线都是陡峭的。 “你已经害死一个,现在连小的都不放过了。出国?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去干什么,你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申屠周正嘴唇微动,想要作保,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不敢说了,你也知道自己的保证毫无可信度,当年……当年要不是轻信了你,我的女儿也不会死。因为你,是你害死她的。” “要不是你花言巧语,她何至于书都不念了非要跟着你,要不是你怂恿,她哪敢偷户口本领证。你明知她体质虚寒,医生都说了晚两年要孩子,晚两年,你不听,你让她怀孕,让她难产。我的女儿……她才二十五岁,只活到二十五岁,这辈子就到头了,你跟我保证会好好待她,申屠周正,这就是你所谓的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