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说约了人后,赵恪也不想去那个什么鬼露营了。 觉得没意思。 但耐不住沉贤当众点他。 那会儿他被申屠念堵得肝疼,憋着一口气,还真应了。 这都是头天晚上的事,人还在情绪里,说什么做什么都藏着一股劲,没个准。 次日清晨,他睁眼的第一瞬间,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晃啊晃,就直觉完蛋。 是很不妙,耳温计测量,低烧37度8,他多少年没生病了,大概率是被她气的,赵恪断定。 一边刷牙,一边想着怎么跟沉贤说,说身体不适肯定没人信,怎么看都像是借口,还是现编的那种,特草率。 人一旦处于病态,动作什么的都变得缓慢。 是非常缓慢。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走到客厅,沉贤的电话已经打来,说到了,人已经在他家楼下。 赵恪吞药的那一口水差点哽在喉咙里。 还没等他说明情况,门铃响了,紧接着是“咣咣咣”的敲门声,楼都震三震。 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等赵恪反应过来,人已经坐进后座,车已经驶出小区百米远,眼看着就要上高架了。 车是林子开的,副驾驶是他的妞儿。 赵恪抱胸窝在后座,阳光太刺眼,卫衣帽子拉到最极限,几乎遮住整张脸,空腹吃的那粒感冒药开始发挥作用,困得要命。 但天不从人愿。 “怎么了阿恪,女朋友不陪你,装自闭啊。” 恩,边上是嘴没停过的沉贤。 赵恪只觉得头疼,侧了侧身子,很明确的回避姿势,脑袋往窗边靠了靠,也不怕太阳火辣。 “怪就怪你的胃口过于陡峭,小溪小流还没淌明白,一来就顶上一座乞力马扎罗,哪有不摔的。” 卫衣帽挡住的少年的脸,此刻,不顺心的眉头绞在一起。 前座的女孩听了全篇,没懂,问驾驶位的人。 “什么乞力马扎罗。” 林子单手把着方向盘,朝后视镜瞄了眼,随后对女孩笑笑:“听他胡扯。” 沉贤也跟着笑,嘴上不饶:“怎么是胡扯,看阿恪在妞儿那里栽成这副狗样,兄弟我心疼。” 车上的俩人都笑开了。 林子捏了捏女孩的手,好言相劝:“看清楚没,这人这脸,以后路上碰见了躲远点,不是好人。” 女孩好像看出点弯绕,顺着话茬问:“他不是好人,那他呢。” 这第二个“他”,指的赵恪。 她对这个上了车就没露过正脸的男生,忍不住好奇。 沉贤和林子闻言,很默契地在后视镜里对看一眼,信息量很足。 “他。”林子故作深沉,“难搞哦。” 这话一出,女孩被臊得小脸绯红,作势去掐他,沉贤直接在后座笑成智障。 闹剧过后,沉默许久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黑色口罩底下徐徐吐出两个字:“闭嘴。” 别说在车上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