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问茧蛹里发生什么了。更有甚者还在煽动情绪,说茧蛹里血流成河,进化派草芥人命。 路岳转头,鹰隼般的犀利目光射向牧文炳。 他最爱让人打着饱受进化派威胁的弱势者名号对其他弱势群体施恩施压,赚取名声。搞得人心里有了远近亲疏、高下对比,投奔保守派的怀抱。 殊不知温柔的腐蚀才是致命的,兜兜转转不还是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站哪个队都是被忽悠的命。 不知道这次牧文炳又是怎么忽悠他们的。 “看我干什么?不是我安排的人。” 确实不是牧文炳安排的,他只不过起到一个助推的作用。 往常一直有悲观的声音在猜测,环境过于残酷时,基地会优先舍弃战斗力为零的普通人,毕竟培养战力的过程有非常大的沉没成本。牧文炳说这是两权相较下的最优解,事关人类命运延续的问题。 但没有普通人会买账。 他们自动把牧文炳的话反着听,唾骂着兽人的傲慢。 磁场不稳,民心也不稳。 在生活基本稳定的情况下,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消灭不够稳定的心理因素,比如让人看不顺眼的有些狂妄的进化派。 警报声就意味着一次揭露兽人邪恶面目的机会,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份存活的空间。 总有消息来源广的人多少知情,上一次警报响起就是因为有试验体出逃。如果茧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别人又为什么要逃。 这就是他们聚集起来抨击恶势力的理由。 实在愚蠢,牧文炳在心里开骂。 兽人和普通人数量差距悬殊,如果人类在内斗中消亡或是在外争中被放弃,那他们这些家伙长久以来的坚守又有什么意义。 有一秒钟,他觉得做这些事真没劲。 牧文炳随手把防毒面具丢给旁人,自行往外走。和路山晴擦肩而过时停顿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又倒回来,笑眯眯开口:“对了,路小姐,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你确定要听吗?” 路山晴也不躲闪,正面看过去,揣测牧文炳的心思。 他的笑容里有点恶意,但不多,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和期待。 她一时没有表态。路岳挥臂,一掌推到牧文炳肩上把人推开,警告道:“离她远点。” 蛮奇怪的,不得不说,父亲路岳在短短半天时间内的行为和态度都蛮奇怪的。 路山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同时她的直觉也紧绷起来。有些事情,一旦知道,后果可能是不可控的。她这次选择了勇敢,于是听到自己又问了一遍:“所以你说的自保是什么意思?” “路山晴!” “哈哈哈!” 面前两位中年男人一怒一乐,让她联想到以前从书上看到的守门门神,只不过他们俩守的门里估计有很可怕的东西。 “那就走吧,这里太吵,我不喜欢。”牧文炳掸掸刚被路岳推过的肩膀,蔑向他,“找个我们能说话的地方?” 人多口杂,牧文炳并不想在紧要关头动摇军心。他制造混乱仅仅是为了达成目的,顺带着树立威信。 秘密,自然是要说给和秘密有关的人听,才不算浪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