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反击。 “姐姐说要陪我,你有什么权利干涉她。” “还是说就凭你这个后来者的身份就想把姐姐管住?” 从沙拉开椅子让路山晴坐下,牵了她一只手在掌中轻缓地捏着。对情敌的态度完全是步步紧逼的强势,跟在路山晴跟前乖乖巧巧的样子大相径庭。 “没关系,我有我哥啊。”谷和野去架谷和川的脖子,被谷和川挡了一下,接着道,“别这么看着我,现在齐小树没了,就是你一个人对我们两个人,有胜算吗?你别说你能拉拢向戎,我不信。” 谷和野觉得自己说这话不无道理。以前的小团体模式就是这样,他和他哥跟着乐哲朗,从沙和齐小树跟着路山晴。后来除了路路,朗哥单挑他们所有人,剩下的两两互殴。 “后来的怎么了,旧爱哪有新欢香,是吧姐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路山晴被光天化日的雄性斗嘴行为搞得脑壳发胀。休息间也不小,却让她在此刻感到拥挤,“你们把我劈成四份得了,尽说些有的没的。”一开口就有镇压奇效,随后提出重要问题,“齐小树是谁?” 她问出口,从沙刚才还游刃有余的气场立马变了,他不动声色观察川野二人,眼神中平添几分审视。 “路路你忘啦,就刚开始那两年和从沙一起进茧蛹的小子,你们三个一直一起玩。不过后来不见了,死了可能。” 谷和野随口介绍了一下,没作他想。因为之前路山晴提过她忘了很多事,况且那人和他们相处的时间确实也不算长。 谷和川比谷和野更沉稳一些,他立马反应过来去看从沙的表情。从沙和齐小树也称得上好友,如果他都没有向路山晴提过,那么这件事是否有些问题。 在脑海中简单搜索一遍,好像是有一个小男孩和她一起玩过,不记得样子也不记得名字。听谷和野的语气,尽管随意,但一定是印象鲜明的,而她没有。路山晴很久没有陷入过这种时空熔断般的惶恐中,她记得他们,又为什么偏偏会忘了一个? 路山晴收紧手指,仰头去看最能带给她镇定的从沙,什么都没说,每一个动作却都在传递不安。 从沙则是直接蹲在她腿边,用脸贴着她掌心,“没事的姐姐,他不重要。” 她心间稍定,准备说两句话向对面不明所以的两人解释下情况,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不知道怎么说。 在场的男人谁没几个心眼,谷和野当即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在温度适宜的室内也出了一身冷汗。 谷和川看着路山晴和从沙之间难以融入的紧密氛围,将手指关节搓得发疼,隐约明白有什么事情横亘在他们和路山晴之间,倘若不能迈过去,那么就会失去留在她身边的资格。 和记忆有关,可他尚不清楚阻碍到底是什么。 出了茧蛹后,从沙和乐哲朗的关系比较近,明里暗里了解了不少基地派系局势的波诡云谲,可以说他是被信任的。饶是如此,关于路山晴金瞳一事,朗哥对他仍旧隐瞒得滴水不漏。 对面坐着的两人,也不该知道。 从沙只需要好好关注路山晴的情绪就可以了。 室内一片静默。 “好吧,那我了解了。既然大家都有事要忙,就先各忙各的吧。”路山晴没什么心理压力,她的想法就是不想满世界宣扬自己有病的事。除非哪天又变金瞳,自己给别人说,那她也阻止不了。 拉着从沙起身,朝着谷和川道,“衣服改天还你。”又对谷和野挥挥手,“任务顺利哦。” 谷和野眼看着她要走出门了,他哥一点反应也没有,自己连忙追过去,“路路我真想把你变成小小一个然后整个吞掉装在肚子里一直陪着我。” 除了最直白的表达,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挽回之前乱说话造成的隔阂。 路山晴一手拉着从沙,一手被他拉着,看他耳朵都还没收回去,不由得笑,“你干嘛一口气说那么快,知道了,那下回任务你申请把我带上。” 她还愿意接纳他那他就放心了。谷和野想吻她,又不太敢,只能亲了亲她的手,“等我回来。” 人走了,屋子里剩两兄弟。谷和野收敛表情,“哥,你……” 谷和川知道他要说什么,“嗯,我会查。” 在这半天时间里和路山晴关系突飞猛进,她带给人太多惊喜和感动。谁又能放手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