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路山晴简直要把鬣狗头捶成饼的力度,要不是她是兽人,手就不单单只是有些发肿了。 静静地躺在从沙怀里,被他捉着手用唇轻碰肿得圆圆的手背和指节。路山晴缩了缩脖子,“我以后打架会多注意的,你别生气。” 她并非不知道他在意什么。 正是因为明白了有人会为此担心,所以也知道了原来保护自己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一句话如点点火星落入干柴,暖意从心间一路烧到才射过不久的下体。但他只是在她身上蹭了两下,搂着人似笑似叹,“姐姐,我该拿你怎么办。” 面对如此聪明还温柔地照顾自己情绪的女孩,从沙又怎会真的生气?他无非是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因此想让她永远以自保为先。 追根究底,爱就是奋不顾身,爱就是盼其安好。 路山晴还没从刚才爽到虚脱的劲里脱离,承受不了他又要来,赶紧挪着屁股蹭远些,转移注意力道:“我失忆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这确实是正经事,从沙给她讲了失忆期间的种种,还夸她的金瞳很美。 没想到在那段时间里,自己的性格听起来有些不同。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默默比对,记忆中没有伤痛,没有对话,没有鲜明的情绪,只有她的打斗场面和收拾战场的环节比较清晰,但那些画面现在回想起来都并不像他描述的那样血腥。 路山晴敏锐地发现,向戎受伤好像是引发整个过程的关键,但证据太少,她尚不清楚这种转换还有什么其他触发条件,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消失的。 既然那个自己提到了创伤应激,大概率还是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吧,毕竟最近几年都过得很平静。 在脑海里蛰伏静默的迷雾似乎散开了一些,又让她生出更多探究的好奇心。 金色眼睛是什么?是一种兽化吗? 眼珠一转,路山晴抑扬顿挫地开口,配合着几个固定的重读音节,“金瞳美啊,那你可有的等了,你那个金瞳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我就先不打扰你单相思了,我去医院看看向戎。” 大意了,这是送命题。 从沙露出少有的沉默,做男人真难。 一个翻身跃起把已经爬到床边的路山晴勾回怀里,咬牙切齿道:“路山晴,你再给我来这套。” “哎,前一秒还叫姐姐,后一秒就路山晴。”她痛心疾首却故作坚强,“我懂,我都懂。” 从沙干脆捏着她的脸把嘴唇捏得嘟起来,使劲亲了一口,恨不得把这张装模作样很会演戏的小嘴亲烂。 二人闹了半天,路山晴赶紧制止,再这么下去又要跑题,这回是必须要去医院看望伤员了。 向戎情况比众人预想的还要严重些。手掌贯穿伤,骨折外加多处骨裂,还有上臂的大面积创伤。不过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依然是黑豹形态侧卧在几张拼接起来的冰垫上。 其实他现在可以转换人形了,但是兽形的愈伤能力会更强一些,为了尽快恢复就这么保持着。 黑豹本身就体温高,他身体里还有炎症反应,半处于低烧状态,冰垫能有效缓解这种不适。 但路山晴不太清楚,她只是看向戎怎么可怜地睡地上,跑过来问他是不是被其他病友霸凌。 当然关心则乱,她伸手摸了两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