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在一起研究路线,最终霍连音敲定了一条。 霍连音拿着马面的手机,在岔路口拿给容妧确认后带着大部队前进,然后被一条河挡住了去路,牛头举着手机,一路专心致志找信号,没注意停下来的叁人,撞到了马面的后背。 牛头稳了稳头套,容妧答应跟老板说不用她们赔头套损坏的费用,就把头套拉起来当帽子一样戴着,她从马面身后探出头,“怎么不走了?” “你确定是这里吗?”容妧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河面上架着的独木桥问霍连音。 “这里显示的有条路啊。”霍连音难以置信地盯着手机,“不会就是这个桥吧?!” 哪个缺德的开着高德地图走独木桥啊! “要这样过、过去?”马面问。 独木桥离水面不高,但河水端急,河面目测宽五六米,一颗掰去树枝的圆木架在水面上就算过河的桥了,霍连音蹬了蹬桥头,很扎实。 “诶诶!有信号了!”牛头突然惊喜地叫起来。 容妧和霍连音顿时顾不上过河,围着牛头看她拨出快捷号码,接通的一刻伴随电流声传出一个冷静陌生的女声,“36组,恢复联系,恢复时间下午叁点二十四,失联时间一个小时二十四分,现在报告你们的方位和情况,是否需要救援?” “我,我不知道我们在哪,我们不需要救援。”这个号码是接线中心的,要求她们每半小时联系,牛头在一连串的发言轰炸下小声道,“不过,不过我们找到容小姐了,还有霍小姐。” “她们还活着?!”对面的声音顿时激动了起来。 容妧和霍连音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话?谁说她们死了? “活着啊,好得很呢。”牛头莫名其妙,然后把通讯器递给容妧让她们确认存活。 容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对着电话干巴巴道:“容妧还活着。” 然后把电话转向霍连音,霍连音满头黑线,自己说自己还活着感觉好奇怪,也学着容妧道:“霍连音也还活着。” “你们在哪?!”对面的动静听起来一下站了起来,呼啦呼啦的声音围过来,一下变得很嘈杂。 “我们在……”牛头看了看周围说,“河边,一颗树做成的独木桥这里。” “别动了,呆在原地!立刻安排人去接你们!” 四人原地休整,终于可以放下心了,霍连音累的不行,让牛头马面把披甲脱了下来垫在地上,把容妧拉下来坐下,靠着她拉长了声音懒懒道:“我快要被饿死了——” 容妧摸过季清成给她辫的长命小辫出神,从季清成给她辫上的那天起,她就留上了发辫,季清成有空季清成辫,季清成没空她就自己辫,今天的就是季清成辫的,发尾还扣一颗蓝宝石发扣,季清成手艺细致,就算她今天摸爬打滚了一天,发辫也只是有些乱,并没有要散的迹象。 “你多大了还留这个呢。”容妧窄窄一条人,靠着不舒服,霍连音冲牛头勾勾手,换了个人靠着,牛头身上大多是干燥的,不像她们被雨浇了个通透,身上都是湿着的,霍连音这才注意到被她当靠背的人有点不对劲,“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清成给我辫的。”容妧没人靠了,欺身抱着腿,有点提不起劲,“有吗?不知道……” 天和草都是灰蒙蒙的,容妧说完就埋着脸没有了斗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