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发作起来便是钻心剜骨,更何况这虫子藏匿在她眼中,比寄生在其他部位的痛苦更甚。眼瞧着小姑娘冷汗涔涔面色惨白,马上就要昏过去,齐光君不再耽搁,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先给她哺喂了些许纯净的灵力。 丝丝缕缕的灵力从他的指尖溢出,从她的口中灌入,一路流到小腹丹田。方才作乱的那股疼痛和冰冷顿时消散,整个人都暖和不少。少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目光中还有几分迷蒙。 “好了么?” 仙君坐在她身侧,摇摇头:“暂缓之计,只能撑半个钟头,让你清醒些。” 她是合欢宗的人,灵力汲取的法子和寻常人不同,便是男女双修。若是开始对冲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需要清清楚楚地想明白再下决定。 床帏下的光线比较昏暗,两个人挤进来便显得空间狭小。 齐光君今日穿着极趁肤色的湖蓝色衣衫,桃枝发冠戴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清贵而又温柔。这般漂亮的人就这样坐在她面前,目光如星子般微微闪动,让她的心跳声如同踏在雪地上的小鹿一样,扑通、扑通地不肯停歇。 如此冰雕玉琢的人,睫毛都是雪白的,人间的雨落在他身上都像是玷污了这份洁净。她若是像梦中那般欺负他,真成了十恶不赦的混蛋了。 可今日非得让她做一次混蛋不可。 季汐想着,突然唤了声仙君。齐光君下意识凑近,便被她一把勾住脖子,吻在了唇角。 “啾”地一下,轻盈如同蝴蝶振翅。 是属于少女的温热。 他有些猝不及防,垂眸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她像只小猫,寂静之中又鼓起胆子,试探着凑过去吻了他的鼻尖,然后是下巴,另一侧唇角、唇峰。 扑通、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昏暗的床帏里响亮不已,令人不由得面红耳赤,心生退意。可下一秒,腰间突然伸出一只属于男子的手,将她纤细的身子往上一托,将她整个人都送到他怀里。 皎皎云间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可当下,床帏之中,明月如梨花压枝头,垂首送到她身边。 四目相对之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指宽,温热的鼻息彼此缠绕,难分难舍,难分你我。 “季汐。” 少女轻哼一声,看向他,妩媚的眼睛像是泡了一汪春水。 仙君抬手抽掉发间的桃花簪,纷纷扬扬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从他的肩头落在她的身侧。听得“噗通”一声,簪子掉丢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到了远处。而她卸下力气倒在绵软丝滑的被褥上,四周依然洒满了散发着荷花香气的银发,像是一朵洁白的花朵里最柔嫩的花蕊。 “我没有做梦罢。”季汐喃喃道。 齐光君勾起唇角:“没有。” “当真么?” 剩下的话被堵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吻里。他低下头,学着她的模样覆上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淡淡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