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看了眼手腕,已经八点半了:“估计已经回家了吧。” 他看了眼男人的脸色,试探道:“林总,您找她是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您给她打个电话?” 林望殊冷冷道:“不必了,她不接。” “哦……” 嗯?! 什么情况?! 男人说罢,脚步生风地离开了。杨秘书目瞪口呆地愣了几秒,才快步跟上去。 …… 夜幕已深,车库一片沉寂,惨白的顶灯忽闪忽闪。 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在安静的车库内尤其响亮。 林望殊的车子有固定的车位,在车库的深处,他一边走着这条熟悉的路线,一边莫名其妙地回想起昨天的梦。 她的头像是只小小的卡通绵羊,瞪着黑色的、无辜的眼睛,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很反常。 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自己的生活好像是一片草地,而那头小绵羊出现在了上面,开始撕扯这嫩绿的草芽,将他的草原啃得千疮百孔。 比如昨天晚上的梦,她穿着蓝色的碎花吊带裙,眼睛单纯而又潮湿,像是小动物。 小动物也好,小哑巴也好,他们都不会说话。被欺负得狠了,只会红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柔软的身子细密地发抖。 而他摁着她的双腿,内心按耐不住地想要将她贯穿。 光影模糊之间,情|欲交织之处,他把她贯穿、撕裂、亲吻、拥抱,让她留下眼泪,让她疯狂挣扎,让她双眸失神汗津津湿漉漉地躺在他的身下,张嘴无声地喊他「哥哥」。 「哥哥」 林望殊脚步一顿,向来沉稳的眸子颤了颤,浓眉微蹙。 他在想什么? 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让那个雨天成为他永生梦魇的罪魁祸首,她就该像狗一样挤进林家的门楣摇尾乞怜。 他真的是疯了。 面前的男人走到收发室的货架前,脚步停了下来,杨秘书以为他又有指示,也跟着停下脚步。 “林总?” 他试探性问了问。 林望殊侧过头,似乎刚想说什么,又止住声音。 他凝了凝神,看向身侧的货架。 货架上零星摆着几个快递,等人来领取。 “杨秘书。” “在。” “那货架后的门,是做什么用的?”林望殊冲不远处扬了扬下巴。 “哦,那是公司的仓库。”杨秘书之前帮他准备过商务礼品,晓得这个地方的用处。 仓库? 林望殊又看了那里一眼。 “你有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么?” …… 一门之隔的仓库内,季汐拼命地锤着大门,试图将门外的脚步声挽留住。 在绝境之中,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更何况她说不出话,更是要拼命地制造动静,才能给自己争取到希望。 少女用了浑身的力气,拳头硬生生砸到门上,将那厚厚的大门砸的嗡嗡闷响。起初还有些痛,但是现在拳头已经红肿起来,有些麻木了。 她不敢喊疼,咬紧牙关,一下又一下地锤着大门。 就在这时,铁门突然“卡擦”一响,似乎是锁芯的声音。 季汐愣了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门便“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流动的空气终于涌入,车库刺眼的顶灯照进来,让少女下意识抬手护住眼睛。 “天呐,竟然有人在里面!” “小姑娘,你没事吧?哎哟,手肿这么厉害……” “林总,人找到了……” “林总……” 嘈杂的问候声,闪动的憧憧人影,季汐惊魂稳定地坐在地上,表情还有些愣怔。 过了几秒,少女抬起头,错过一张张担忧的面容,望向不远处的男人。 头顶的白炽灯闪闪烁烁,将他英俊的面容染上几分肃冷。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眉眼动了动,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似乎是一种放松的姿态。 漆黑的仓库里,拥堵杂乱的纸箱几乎将人淹没。 少女扬起灰扑扑的小脸,脆弱而又无助的神色,像极了一只挣扎的小羊。 养只小羊似乎也不错。 林望殊莫名地想。 于是这十余年来,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自己的继妹——她被人扶着站了起来,垂下来的手有些红肿,头发微微凌乱,身上那条蓝色的碎花裙,都沾了不少灰尘。 林望殊的眸子突然极速紧缩。 一摸一样—— 少女穿着蓝色碎花裙,正是在他梦到的那条。 那条被他亲手脱下的,从腿根处掀开的,染上白色浊液的蓝色碎花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