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事要做,只是没想到行程那么相似。 …… 夜晚,在暖黄的路灯下,雪飘得稀疏纯白,楼下全是拉黄包车的车夫和舞女。 楼上,是一栋商业洋楼三楼。 窗户外小雪飘落,窗户内,偌大的场地摆了四张洋人引进的台球桌,隔开放置。 这个时代,新奇的玩意总是被顶层军阀先享用。 海平赫赫有名的三个军阀少帅和一个气势丝毫不输的年轻男子正轮番切磋。 此时,一台桌球边围了四个男人,三个穿着军服的男人各个都拿着球杆。 还有一个最年轻的男子,一身黑色斗篷配大衣,长裤塞长靴。 长的雌雄莫辨,如清风朗月,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锐利懒散,抱着球杆,在三个军痞中格外突出。 李恒序叫了男子一声:“穆先生,第二盘你还开球不?” 另一边的欧阳津光头胖圆脸,脸上脂肪多,导致那双眼眼皮低,压着眼皮看人犀利藏着奸诈,可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瞧了一眼李恒序: “不如李少帅这局你来开,穆先生开的难度太高了。” 本以为李恒序会放水,但是没想到这是个耿直的。 只见李少帅手背定着球杆,挑了个最难的高度,白球一出,开的球有七个球还堆在一起,周边都是阻拦的球,散的不算开。 与穆先生刚刚开的几乎无差异,欧阳津失算,脸都黑了黑了。 另一边戴着眼镜的莫镰笑出了声:“漂亮,李少帅这是把穆先生的开桌技巧学到了啊!” “本少帅也不差。”李恒序对欧阳津挑眉,又看了眼一旁的年轻男子,根本没认出这是找了几天想要找的人,笑道:“津爷觉得难,要不让穆先生先来?” 穆先生也正是林慕清,她背靠在柱子,球杆搂在身前懒懒抱着,摇摇头拒绝,余光瞄向今晚的目标。 在她对面的位置,欧阳津因李恒序的狂妄眯了眯眼,“来就来。” 这可是关乎一百大洋一球的。 还没等欧阳津击球。 这时,西式乳白色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棕发卷毛的洋人,后面还跟着气场十足的军阀大帅。 林慕清站的位置正对着门口,一抬眼便看见了。 闻堰生比那洋人还要高壮,披着大氅,随着走路甩起衣摆,明亮的灯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气势愈发威仪强势。 他怎么来了,是巧合还是…… 闻堰生察觉一道熟悉的视线,寡淡的眼神与那黑衣男子对上,即使面目与昨天有些不像。 但他一眼就认出了,明显眸光深了,眼里的兴味盎然,浓了几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