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天早上警察过来做了调查,赵大勇“指认”有怪物出现的阳台,除了几盆长势极好的花草外并没有任何异常。与此同时,许诗也积极提供了阳台监控录像配合调查,监控上面显示,一根细长的铁丝抻着一块布慢慢挡住了摄像头,视频到后面全部都是黑的,即便有什么“怪物”,也找不到证据佐证赵大勇的说法。 之后的事情许诗就没有再关注了,反正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倒是大伯母周巧芝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了一番,说她侄女儿被派出所的带去调查,言下之意是指责许诗不守信用,明明之前答应不报警,现在却出尔反尔。 “你侄女儿为什么被抓该去派出所问啊,我要是想报警,还用等到现在?”许诗一手握着手机说话,一手拿着水壶给羊桃浇水。句芒说了羊桃喜湿,水要浇透了才长得好。 之前从警察那儿得知,赵大勇是被女朋友教唆着来她家偷东西的,他女朋友就是周巧芝的侄女周慧慧,上次见到狗头金后就惦记上了。 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另一边,周巧芝听到许诗的话后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这丫头对家里人,特别是几个伯母心里存着恨呢,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把柄,怎么可能轻易就算了,肯定会搞点事情出来才高兴,慧慧的事铁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许诗向来狡猾,周巧芝以前吃了不少亏,所以这次不打算跟她在明面上对峙。 “小诗啊,我上回听于宁说要回来看你,她回来过吗?”周巧芝换了一副慈爱的腔调对许诗说道。 于宁是许诗生物学意义上的妈妈,在她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和许爸离婚了,然后跟相识了一年的情人去了外地,从此音讯全无。 说好听的是回来看她,可许诗猜到肯定和狗头金的事有关,想必她那个妈妈以为狗头金也是夫妻共同财产,想来分一杯羹?也不想想当初家里能分的都分了,能卖的都卖了,什么时候出现过狗头金的影子。 许诗冷笑一声:“你转告她不要来找我,否则我不会给她脸。”说完挂断电话。 句芒蹲在一边问道:“要我帮忙吗?” 许诗低下头看着猫咪模样的句芒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搞得句芒一头雾水,半晌她才摸了摸眼角说道:“你帮什么呀,管这种腌臜事白白降低你的神格。” 句芒本来想问过去发生了什么,不过从许诗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烦躁和生气,只好换了个问法:“你妈妈她很不好吗?” 许诗拧起眉头若有所思,过了很久才说道:“好和不好太主观了,我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得到理解或者认同。” 以前有人对她说:“天哪,你妈这样简直坏透了,不过她始终是你妈,血缘是斩断不了的。” 是啊,总不能剔骨剜肉还给她。 也有人劝她:“你妈这样对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就见过比她还坏的,母女哪有隔夜仇。” 不管是什么原因,坏事在本质上还是坏事啊。 对许诗来讲,从小到大“妈妈”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小时候,许爸去做田野调查,一走就是好几个月。于宁有时候会带陌生男人回来,有时候也几天不着家,还威胁许诗保守秘密,不然就让人贩子把她卖到深山老林里,一辈子见不到许爸。 后来长大了些,许爸因为工作调动不需要长期呆在野外,于宁没有再带人回来,但经常和许爸吵架,一吵架就离家出走几天,钱花完了再回来。 许爸提离婚,于宁就做势要割腕喝农药,甚至和她外婆一起到许爸单位里又哭又闹。 于宁的意思,要离婚可以,但许爸必须给她一套房产或者一百万现金。 从那之后,许诗觉得她爸越来越忙,甚至连周末和寒暑假也不再带她出去到处走走。后来就是中考结束后,许爸在单位突然晕倒,去医院做检查做穿刺,最后确诊淋巴癌晚期。 第二天,于宁就背着所有人拿着离婚协议书到医院,等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