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好。 时瑶晕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她摸了摸缝纫机,红色的布依旧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 有些手痒。 她不敢用这块红色的布,怕用了以后就再也无法回去了。 冒不起这个险。 算了算这大个月赚到的钱,除去给陈芳嫂的,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元不到。 存下一部分作为不动资产以备不时之需,剩余的部分....... 可以去集市上买块便宜一点的布。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一把铁锹从玻璃的这头划到了那头让人毛孔竖立,紧接着就是持续高而刺耳的哭喊声。 很熟悉。 她打开窗户,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不远处的地上围着一堆人,人人脸上带着置身事外看戏的兴奋感。 正中央的闻大妈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拿手拍打着地面,尖锐的哭喊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怪不得觉得熟悉。 而她身边站着的,是一脸局促的刘大成和叉着腰的王玉。 时瑶看到阿芳嫂拿着扫把伸着脖子时不时的张望一下那里:“芳婶,出什么事了?” 阿芳嫂:“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婆媳打架。你快下来吃早饭了。” 听阿芳嫂这稀松平常的语气,似乎对这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时瑶关上了窗户。 阿芳嫂今天做的是锅巴饼。 大铁锅煎出来的锅巴,金黄酥香,阿芳嫂还摆了一些自己腌制的菜。 时瑶夹了些腌菜放进锅巴里,换上小凉鞋走向了人群。 闻大妈招牌式的大嗓门穿透力太强,直刺耳膜,时瑶觉得离的太近耳朵有些痛。 她动了动脚,往外移了移。 “你们看看啊,我养了个什么儿子啊,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你个挨千刀的刘大成啊,联合你媳妇欺负我一个老太婆啊!” “那你到是和大伙说说我们怎么欺负你了?”王玉打断她,冷冷的问道。 闻大妈抹了把眼泪,站起身:“你们都结婚多久了,到现在你还没有动静,还不是你的肚子不争气!” 王玉:“就不能是你的儿子不争气?!” 刘大成一甩手:“王玉你说什么呢!” 王玉:“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生孩子合着全是女人的事?用不上男人?”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起哄声。 刘大成憋红了脸,嘴唇抖动的剧烈。 闻大妈一看儿子受欺负,不乐意了:“谁不知道生孩子是女人的事,你生不出还怪别人啊?!” “昨晚回来这么迟,谁知道你是不是忙着给别人生孩子去了!我告诉你,我们刘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玉昨天是去镇上买大米了,刘大成把她带到了镇上就自己回去了。 没办法,她搭了其他村子的人搭了一半路程的车,还有一半路程她是硬生生扛着米走回来的,从天亮走到天黑,磨出了一脚的水泡。 结果回到家,没有一口热乎菜也就算了,她婆婆从她进门还没坐下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说她肚子不争气,结婚三年了连个炮都不响一下,做女人不会生孩子不如去死。 当即炸的她拎着大米就砸向了闻大妈,被她公公挡了下来,麻袋口子松开,一整袋白花花的大米洒落各地。 闻大妈仗着有公公儿子撑腰,上去就抓着王玉头发撕扯,王玉也不是省油的灯,地上抓起一把大米就扔进闻大妈嘴里。 两人抓着对方的头发死也不松手,刘大成急的团团转,见劝不住,就拉住她俩的衣服用力往外扯。 力气一下子没控制住,衣服都被拉的崩开了两颗扣子,两个女人痛的松了手,往后倒。王玉后面刚好有张桌子,撑住了她往后倒的趋势。 但是闻大妈是背对着门的,后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这一倒,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占有欲的秦哥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