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萍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玻璃窗。 没错,的确是她,是苏云叶那个小贱人! 她怎么会在这儿? 一个想法突然闯进苏萍萍的脑中。 她记得魏航刚才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现在苏云叶也坐在里面,而且看起来是一个人,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还是说……刚刚和苏云叶坐在一起吃饭的,根本就是魏航?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苏萍萍就好像被人迎头倒了盆冰水般,只觉得手脚发凉。 怎么可能? 苏云叶那个小贱人是怎么认识魏航的? 他们两个人又怎么会坐到一起吃饭? 魏航可是县长家的儿子,就凭苏云叶那个下贱的身份,她怎么配! 脑子里乱糟糟的苏萍萍,直到回到学校,情绪依然没能平复下来。 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接近魏航,绝对不能被苏云叶给抢了先。 看来,需要再加把劲儿,和范玲打好关系,让她带着自己进县委家属大院去。 目光黯了黯,苏萍萍下定了决心。 ******** 赵春冬不识字,家里从来也没有收到过信件。 突然邮递员来家里,递给她一封信,说是寄给她的,赵春冬居然生出点惶恐的感觉。 说不定是学军寄信回来了! 满怀喜悦的,赵春冬拎着信飞奔到了赤脚大夫杨大夫的家里。 他算得上是整个村里最有文化的人,大家收到信,都会去找杨大夫给读一读。 等赵春冬在杨大夫家听完了整封信的内容,当即就傻眼了。 学军在煤矿打架被处分了? 还被扣了半年的工资? 这两个消息,后一个对赵春冬的打击显然更大。 之前家里为了送苏学军去当工人,把家底都掏空了。 赵春冬满心盼着他能给家里寄回来几个月的工资,好把这个年顺顺利利的过去,哪曾想,那小兔崽子竟然才到了矿上,就和人打架,把工资全赔了医药费。 赵春冬愁的脑仁疼,哼哼唧唧地回了家。 一进院子,正撞上苏大强从外面回来。 赵春冬劈手就把信塞进了苏大强的怀里,气急败坏地把苏学军的事情整个说了一遍。 等听她说完,苏大强也立马蔫了。 “这可咋整?这年还怎么过?还有,眼瞅着就要开春,到时候学民的学费都没着落了。” 苏大强唉声叹气,蹲在墙角闷头不吭声。 赵春冬看他那窝囊样就来气,她眼珠子转转,忽地将目光落在了端着大洗衣盆,正在洗全家人衣服的苏云芝身上。 转过头,她蹲到了苏大强身边。 “我说他爸,实在不行,干脆就趁着过年时,找媒人把闺女嫁出去吧。” 苏大强惊愕地抬起头:“云芝才多大……” 他话没说完,就被赵春冬给打断了:“过了年都十七了,我在她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进了你家的门。女大不中留,我看就这么定了,赶紧给她找婆家。咱家云芝多水灵,只要放出话去,说媒的指不定把咱家门槛都踩坏喽!到时候,就看谁家出的彩礼多,谁更诚心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