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撒娇,说自己身体不好,一床被子不够。 于是抱着一张新的厚棉被,明雅就跟那刚从杀场上铩羽而归的将士似的,踩着木屐噌噌噌的回了房。 回去的时候灯光暗沉,卓然也没睡,拿着手机靠在墙边,看到她进门往外挪了一些,给她预留出位置。 鉴于他占的是外床,明雅只能抱着被子从他身上过去,期间虽然小心,却还是禁不住踩了他几脚。 明雅没道歉,吭哧吭哧的把拿过来的被子铺成被筒,既然两人同住一间房已经成为事实,那么她好歹守住一方净土,可不能又被他的温暖迷惑了去。 不看、不碰、不想、不念,如今这已经成为她唯一自保的方式。 卓然靠着床头,惆怅又冰凉的看着她,而后终于忍不住伸手扒她的被子。 明雅不悦的回过头:“你想干什么?” 他眸色沉沉,藏在眼底的火光幽幽跳动。 想干什么? 他想抱她,想与她进行更深一层次的接触,想用最原始的方式与她结合,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取回那颗本属于他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知道那事在短期内不可能,于是借着酒意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由后方将她箍紧。 明雅心中一跳,止不住的挣扎。 “明雅,如果我真的放弃一切,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他埋入她颈间,沐浴乳的香味与她的体温融合,渐渐散发出一股她独有的气息。 他深深的嗅了一口,随着她的气息进入身体,体内的空虚终于得以填补。 “你放手。”挣了几次没用,明雅冷静的说道。 “先回答我。”他不放,暗自绷紧手臂并越收越紧。 明雅一阵晃神,她能感觉到一阵极轻极浅的呼吸微微拂在她耳根,湿热的唇则贴上她的脖颈,而后背的怀抱也太过温暖,暖得似乎在一瞬间便卷走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不敢呼吸,就怕因为他的气息而乱了心绪。 咬牙,她猛然掐上自己的手心,借由疼痛而清醒。 “等你真正能做到的时候……再说吧。” 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在心中否决了这个可能,正因为了解,所以她知道那是一条死路,他一出生就注定了是活在聚光灯下的人,是走在巅峰的佼佼者,更何况压在他肩上的重担远比她想象的沉重,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她,而放弃整个辉煌的人生。 第二天明雅起晚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他怀里。 转过身,迎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他似乎也是刚醒,撑着着下颚,发丝凌乱,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明雅愣了下,而后掀开被子起身。 屋子里开着暖气,风口在寂静的清晨里突兀的发出呼呼的声音。 起身,穿衣,洗漱,两人没有任何交流,都是低着头各做各的。 其实明雅在等,等他放弃。 而卓然也在等,等她回心转意。 乡下的生活节奏慢而舒适。 自从回到这里,她发现自己孕期的反应也渐渐消失,至少她不再吐了。 明雅想了想,自己既然决定回来了,总得找一天跟爷爷说清楚,总不能白吃白喝不是?如果真张嘴吃白饭,不得被王梅枝瞪死? 她实在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