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当然要认祖归宗。”沈鹤立说,“至于顾心钺,看在他给我生了孩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他一回,大度的重新接纳他好了。” 言孝臣笑着摇头,“明明是你想先和好,如今还说的这么威风堂堂。顾心钺即使生了一个孩子,也是人人争抢的香饽饽,那个小皇孙,在没正式娶妻前可是心心念念让顾心钺给他当皇后。你这样的态度,想要抱的美人归恐怕有些困难。” “我和那些人不一样。”沈鹤立如今沉浸在蜜一样的事实里,顾心钺给他生了孩子,“他心里有我呢。” 过了两三天,沈鹤立都没有上门,本就心里积着火的顾心钺愈发不顺起来,什么意思,慎儿对你就那么不重要,不管是不是你的孩子,连上门问询一下都没必要吗?“少爷,沈老板在大门外求见。”黛眉进来通报说。 “让他投了帖子,我什么时候有空见他再遣人去通知他。”想要来的人来了,顾心钺却罕见不客气的直接说道。 “少爷。”曾妈连忙阻止,“就是五年未见的故友,也没有人都到门前了还让人回去的道理。” 顾心钺扔了一个杯子后平复下心情,对黛眉说,“让他进来吧。” “曾妈你去带慎儿玩一会,别让他过来。”顾心钺说。 银朱进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又上了新的茶点。顾心钺重新看向手里的书页,看没看进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沈鹤立这两天都在让人调查顾心钺这几年在做些什么,从言孝臣那得知顾心钺的孩子是他的,他回去就一宿没睡觉,精神状态不好怎么来见顾心钺,等调理两天,容光焕发了,才来找他了。 未见时的忐忑不安,紧张都变成踏实的步子,一步一步朝顾心钺走去,他有了最大的底气,顾思慎就是最好的证明。 摘星楼并没有特意突显奢华,但就是拐角的一个花瓶,或者是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都让人觉得此地居住之人富贵非凡。沈鹤立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想着以后家里怎么装饰,让顾心钺回去了就觉得舒心。 沈鹤立一进门看见的就是顾心钺盘腿坐在罗汉塌上看书的侧脸,像他们从未分离过,他在外打拼回来,顾心钺在家看书等他。他也像从前一样,走到他身边坐下。 “沈老板。”顾心钺的称呼让沈鹤立从莫名的感觉中清醒过来。顾心钺五官俊美如昔,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依旧。不过没让他坐远点,就很说明问题了。 “你瘦了。沈鹤立托着顾心钺的下巴,认真的说。 顾心钺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愣神后偏头,“并不算什么,你也有些沧桑了。” “我沧桑显老,你却俊美依旧,如今我站在你身边都有些自惭形秽。”沈鹤立有些哀怨的说。 “你来这就为了说这些吗?”顾心钺说。说什么沧桑,三十岁的沈鹤立该死的迷人,沈鹤立本就长的极有男人味,如今经历更多,就如藏在窖子里的陈年佳酿,还没开封就闻的到香。想到这样的沈鹤立行走在外面,招惹多少姑娘芳心萌动。 顾心钺重新把视线放在书本上,默念清心咒。 “为什么不和我说顾思慎的事?”沈鹤立只当他是害羞,也不逗他了,直接说了来意。 顾心钺嘴角浮现一股嘲讽的笑容,“为什么要和你说。你不是问是谁的儿子吗?” “当然是我儿子。还能是谁的儿子。”沈鹤立说,“你当初要告诉我,我就不走了,让你一个人怀孕生子,心里觉得委屈吧。” 沈鹤立表现的这么温情,顾心钺有些不自在,“也没什么。” “现在我回来了,也知道了,你就回到我身边,让我好好弥补你,我们两人一起把慎儿养大,好不好。”沈鹤立说。 “你没有什么亏欠我的,也不用弥补我。”顾心钺低声说,“你不怪我当初一意孤行,绝情绝意就好。” “你都帮我生下了慎儿,我怎么还会怪你。”沈鹤立说,娴熟的上手搂腰,“我娘天天念叨着孙子,如果知道她有孙子了还不知道多高兴,也得烧香告诉我爹他有孙子,沈思慎。” “顾思慎。”顾心钺说。“慎儿从出生起就姓顾,已经上了顾家的族谱,是不会改姓了。 “为什么?”沈鹤立问,“我的儿子不跟我姓?” “可是我们已经离婚了。”顾心钺说。 “离婚再结就是。”沈鹤立说,“重新结了婚再让慎儿改姓。” “不行。”顾心钺说。 “为什么不行?”沈鹤立道,“难道我是入赘吗?我的孩子姓顾。” “如果说入赘才能再和我一起,你是应还是不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