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顶多就好三年,三年就没味儿了。庚武哥和嫂子好了这么多年,难怪平日都不见你把她带在身边,原来也是看到乏了。” 阿晓目光亮闪闪的,笑得无害又没心没肺。 却瞒不过庚武的眼睛,只当她小土蛇愚蛮未开化,当下便没了耐烦:“不会有那样的一天,既是嫁给我庚武生儿育女的女人,日后便只有跟着享福的份,断不至于看她厌弃或是不要她的道理。”见阿晓依然迟疑着不肯走,便拂袖站起身来:“你若是想继续呆在这里,那便替我看一会场子,回头我叫小黑付给你看场钱。” “既是嫁给我生儿育女的女人,日后便只有跟着享福的份……” 眼见得一道月白身影缱风掠过,怕他回去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在,阿晓忽然一瞬昏蒙,蓦地便从后面把庚武死死抱住:“我不要钱!庚武大哥,求你不要走……阿晓不图名不图份,就只想给你当船妇,服侍你,给你生儿育儿……求你也疼我一回,好不好就一回!” 算命瞎子说,每个人的姻缘中都有一个劫,那劫未到时你浑浑噩噩、不知男女;等那劫一来,你便七情六裕、爱恨贪念豁然间都被它叫醒。这个男人便是自己的劫,因她一遇见他,便从未有过的渴望经他脱胎换骨。 身旁男子衣裳上都是干净又清爽的味道,这味道太陌生,却是来超脱自己出离地狱的救赎。阿晓想起昨晚在窗眼里见到的蚀骨一幕,也不晓得哪里生出的焦渴,一双手儿便沿着庚武的腰带试探下划,想去寻找他的那个浩瀚。 庚武英姿巍然,按捺着不发火,只肃着嗓音喝令道:“放开。不要叫我多说一句,爷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再不放就别怪我对你手狠。” “不放!庚武哥,从第一眼看见你出现在码头,我便晓得你是上天安排来带走我的那个男人,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许我说‘老子’,不喜欢我为什么在意我打扮,为什么怕我被疤脸糟蹋……” 阿晓却不肯放,见男子魁伟身躯冷漠不动,默了一默,素长的指尖便一颗颗把盘扣勾开,忽然迎面转至他的目下:“你看,你正眼看我,我和她一样的好。我也不用你教,心甘情愿地把身子给你,哪怕是一年,或者一个月也好,你想要的时候就要,不要了扔掉也没关系。她如今已然脏了,再伺候不了你,你需要个新女人,我不会去刺激她,就只留在船上不与她照面……” 庚武目不斜视地站着,蓦地听出来不对劲,一把便将阿晓的衣襟提起来,齿缝里磨出森冷的嗓音:“脏了?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个子清高,阿晓被拎得脚尖离地,仰头看着那张清隽却冷蔑的脸庞,忽然间便把衣襟从左右削肩上扯落。 十六七年以假小子为生,从前从未想过也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怕看到那些与男人不一样的地方,怕被道上的土蛇们笑话,怕抬不起头……经了昨夜一番偷看,方才晓得那些曲婉的、软沉的,原来都是世间最难得的美好。此刻那美丽坠坠,虽肤色微黑,然而却是饱和的,一种野气的张扬…… 阿晓咬着下唇,豁出去道:“对,没错!老子们就是嫉妒她,昨晚上我都看见了,她真是个不知道好的女人,竟然还要你哄着她弄,活该被脏了身子。她现在已经被疤脸睡了,她身子脏了,她配不上你!” “大哥,阿康被人打晕了,嫂子也不见了,那梅二少爷站在楼栏笑,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你……你赶快回客栈看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