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咬住庚武的手指头,声音低,怕嘘喘声给他听见。 “已经被我哄睡了,接下来剩下的就是哄你。”庚武吃痛,干脆顺势把手探进秀荷的嘴里翻搅。暗夜中他的嗓音喑哑浊沉,陌生得像一只武烈的困兽。 “谁要你哄了……嗯……”那修长手指迫弄人唇齿,只迫得人呼吸不能,身子都没有力气了,秀荷暗自挣扎起来。 尾音未落,庚武却已然越过沉睡中的颖儿,一道硬朗之躯忽而倾轧住她的身子:“几天不弄你,如何竟好似大了许多,叫我摸摸看。” 黑暗中看到他清瘦下去的隽毅脸庞,一如从前锐利的狼眸,却噙着求好的笑。这会儿又来求好她,明明刚才把她惹成了那样。只看得秀荷心里又气又乱,用手捂着庚武的眼睛不许他看。 庚武便不看,兀地俯下薄唇亲她嫣红的嘴儿,浓烈的气息汲啄着,险些都要把秀荷热化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忽而又迅速地沿着她的脖子缱绻往下。 他已然是憋坏了许多天,那精致薄唇嗦咬得太用劲,好似都要把她整个儿吃化。秀荷甚至都可以听到,庚武发出的混沉喘息。外头的嫂嫂们还未歇下呢,弄出动静来要死的,秀荷捶着庚武的肩膀,嘤咛着叫着“疼”,想要迫他赶紧停下。 “不要我?这样狠心……”庚武却不肯听,把秀荷的手掰开,弄去那里摁着,长臂又去往身后,干脆将褥子沿着二人的头顶全然覆盖。 桌柜上红烛摇曳,隔着孩子沉睡的背影,一床薄褥下便只剩下二人无声的进攻与抵御。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听见庚夫人问道:“秀荷呀,歇下了没?” 正自那最紧要的关头,只听得二人动作将将一滞,默了一默,秀荷趁势把庚武推开:“娘,还没睡呐,什么事儿?” “你们一个白天上工,一个长途跑船才归,怕孩子吵了夜里歇息,我来抱走他。”庚夫人在门外应着,嗓音微有些踌躇,许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去留都不是。 喜红的褥子沿着庚武笔挺脊梁滑下,秀荷这才看到烛光中两个人缠着的身体,那浩瀚大树上的龙涎正沾在靡靡花丛之中,而自己锁骨下的娇红,亦莹莹地润开来两朵羞花。秀荷嗔恼了庚武一眼:“都怪你,这样早哪里就睡,你猴急。” “你不急?那你铺被子做什么?”庚武促狭地把她亲了一亲,缱绻地松开束缚。 “被你气的。你出去。”秀荷怕羞不肯出去。 “你不怕被母亲晓得,那我这便出去。”庚武示意秀荷往下看,秀荷顺势睇了一眼,那样可怖,怎样消得下去,双颊顿地烧红。只好把胸脯擦净,揩着衣裳将颖儿抱起来。 小孩子家,心一安就睡得沉了。 “娘小心些。”秀荷把颖儿交给庚夫人。颖儿还惦记着看锯床呢,梦里头呢喃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庚夫人看着新媳妇褂子下隐约轻晃的胸,还有娇红的脸颊,晓得是自己吵着了小两口的好事……还以为点着灯就没睡呢,小两口年纪轻轻的,和自己那时候真是不能比,那时候庚老爷回来,非要把灯灭了,不然可不敢。 欣慰儿子终于有了可心的女人疼,面上只装作不察觉,祥和地笑着,叫秀荷快回去,下雨天,别着凉了。 门一关,他火热的身子便缠裹上来,窄实的腰腹把她娇小的身子抵在门边,浓烈地气息覆在她脸上脖子上唇上……狂野地烧灼。 那英武之躯罩下来好生沉重,秀荷咬上庚武的肩膀:“没心没肺,我今夜就是不给你弄。” 那贝齿细而白,咬在肩上只似小虫儿一般痒痒,她其实哪里舍得真咬他? 庚武心中泛开柔情,指尖捻着秀荷娇俏的下颌,勾唇好笑道:“小气包,我知你一晚上因何故与我赌气?看,这些是甚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