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被取出内脏的时候,他的身体仍然没有丧失基本的机能。换而言之,在凶手做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是活着的。” 拿出录音笔说完得出的结论,重新恢复了控制权的池钓连忙站起身来,走到窗户旁边低咳了一下。 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争吵声。 确定这边的指纹已经提取完毕的池钓推开窗户。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正在激动地和一个警员争吵着。池钓认出那是他们警局的新任警员伍棋。 “警察怎么了?想抓谁就抓谁啊,还有没有法律了还有没有国家了?给你们权力你们就这样欺压人民的吗?你们说谁犯罪谁就犯罪?” 伍棋好声好气地和他解释:“并不是这样的。是这样,因为秦女士是第一报案人。所以我们只是询问一些具体的情况,并不是说您的妻子就一定是凶手。” “那到了警局还不是到了你们的地方,到时候你们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男子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此时脸红脖子粗地争辩着。 “我就在隔壁,我当时就啥动静也没听见。这个人原来就有病。我媳妇当时跑楼下打120去了。再上来,这人这不就死了吗。” 很快又是两个警官围了上去,人多声杂,池钓便都听不清了。 回到警局,池钓熬夜做完了尸检报告,刚洗完手,打开门,就看见走廊里蹲在一个阴影。此时天还没亮,走廊里黑岑岑的。 着实吓了池钓一大跳,好在他最近的神经已经被锻炼地比较粗大了。再看才认出这是他们警局的警员伍棋。小青年刚毕业不久,一工作就是连着两起这种手法残忍的杀人案,明显有些接受不了。 池钓摩挲着打开了走廊的灯,慢慢走到伍棋身边。 许久,伍棋开口。 “他们有一个在念小学的孩子,丈夫瘫痪在床。孩子还小,丈夫无法工作。全家能指望上的只有秦许红一个人。她也找过其他工作,但是因为她没有文凭,家里又不能离人。所以那些出苦力的工作根本养不活他们一家三口。” 他抽了一下鼻子,“于是她只好去卖淫,就在那张床上,她的丈夫和孩子在另一边。死的那个是她来过几次的‘顾客’,之前都没有事情的。这次却在床上忽然晕倒了。她吓坏了,就跑下去找电话打120,当时已经很晚了,楼下的固定电话不能用。所以她跑去街边的便利店打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人被杀了。” “不知道是谁会做这样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