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微微屈膝半蹲马步。 纪真顺顺利利啃到了。 薛八叔目瞪口呆,赶紧转身回避。 这时,一个兴奋的声音由远而近:“真真啊,爹可想死你了!” 紧接着薛凛帐篷门帘一掀,一个九尺大汉冲了进来,把他儿子往旁边一扒拉 ,两个大巴掌就重重地落他儿媳妇肩膀上了。 薛八叔沉默脸。三哥,你这样当众大喊想死儿媳妇了真的好吗?你儿子瞪你呢!还有三哥,你巴掌那样重,会把小白脸侄媳妇拍坏的! 事实证明,他的小白脸侄媳妇还是很经拍的,居然纹丝不动站住了。 薛八叔惊呆了。好个硬骨头的小白脸! 晋阳侯身上有伤,八叔身上有伤,薛凛身上也有伤。 虽说伤得都不重,可也证明了前些日子那场仗有多凶险。 纪真给老丈人处理完伤口,裹好绷带,利落地打一个结,问:“爹,我媳妇的脸是谁干的?”老子爆了他! 晋阳侯不吭声。儿子现在没了以前那么好的姿色,可睁只眼闭只眼还勉强看得过去,应该不会这么快失宠吧!儿媳妇可是大夫,慧海大师唯一的弟子,做个祛疤药啥的应该不难吧! 瞅着儿媳妇那张漂亮白嫩的小白脸,晋阳侯就忍不住想多了。 纪真看一眼老丈人腰间的伤,看一眼媳妇破相的脸,再看看旁边因为受伤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八叔,犹豫一下,让木槿把他带来的包裹拿了过来。 打开,金灿灿的闪瞎人眼。 好几件金丝甲。 纪真压低声音说道:“师父给我寻过一种紫藤,老藤搓出来的丝非常结实,我拿药材炮制过,合着金线织成了一件金丝甲。” 纪真拿过最上面那件短袖金丝软甲,拔了薛凛的匕首,一刀戳下。 金丝软甲上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所有人目光都热了起来。 纪真又说:“紫藤丝不缺,但是炮制需要的药材却很难找,我找到的药材只够炮制一件金丝甲需要的量。余下几件没经过炮制,可抵挡寻常刀剑,世子那样的力道却是承受不住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八叔爽朗一笑,伸手拿了一件普通金丝甲,当场就扒衣服,扒到一半,想到当着侄媳妇呢,就又赶紧穿好了,嘿嘿笑:“我看挺多,侄媳妇,八叔先拿一件啊!” 薛凛拿了那件短袖金丝甲往他爹面前递。 晋阳侯一把抢过,往他儿子身上一摔,低吼:“还不快穿上,不知道你爹娘老子想起你那个死劫就睡不着觉吗!”明年你就二十八了!过不去怎么办!媳妇会哭死在家里的!还有,金丝甲那么小,老子根本就穿不进去,分明是你媳妇特意给你做的! 薛凛也发现了,非常为难。 纪真木着脸,说:“都是你没用,才让一军之帅亲自上战场。” 薛凛:“……”我错了。 晋阳侯拿了一件最大的,剩下几件也一并卷了起来,两件给五郎六郎,还有三件,给谁不给谁得好好思量思量。 纪真指指薛凛刚换上那件金丝甲,说:“有几样药材十分稀少,我问陛下要来的。”言外之意,这东西,陛下知道。 晋阳侯脸色一整,坐了下来。 八叔也跟着坐了下来。 纪真问:“父亲,这场仗,必赢?” 晋阳侯果断点头。他在西北练兵多年,就等着这一天呢。况且今上对西北战事十分关注,军备都是提前足足的拨下。兵精粮足,又有儿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