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邓绥激动的叫出了声。 浣纱也放下手里的食盒,看着邓绥,哭着说道:“自从娘娘被冤枉之后,我和香菱容若姑姑便被皇上发配到了浆洗房。听说夏充依后来还被皇上封为夏良娣,整天耀武扬威,丝毫不把宫中其他妃嫔放在眼里。” 看着浣纱哭的伤心,邓绥注意到她原本一双白皙的玉手此刻却已经红肿,多处还被磨破了皮,冒出了血泡。 看着她的一双手,邓绥忍不住的眼睛湿润,容若姑姑年纪大了,香菱年纪又轻,哪里能吃得了浆洗房的苦。 “都是我不好,是我无能,连累了你们跟着我一起受苦。”邓绥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一双手,泪水忍不住的低落。 看着邓绥自责,浣纱连忙摇头:“不怪娘娘,要怪就怪奸人陷害娘娘。” 虽然听着浣纱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邓绥的心依旧如刀割般的疼痛,她拉着浣纱坐下。 “你是怎么进来的?冷宫是不允许旁人随意进出的。” 邓绥不解的问道。 浣纱吸了吸鼻子,解释:“自从被发配到浆洗房后,总会被一些人欺负,有一次祺良娣路过,看见一个宫人正在辱骂香菱,便进来帮衬了两句。这次我能进来,也全靠祺良娣的安排。” 闻言,邓绥不由得疼惜的看着浣纱,这些日子恐怕她们在外面也没少吃苦吧。好在这个时候祺良娣还愿意帮衬着一把,没想到事到如今,愿意出手相帮的却是她。锦上添花尤可喜,雪中送炭不可求,这份恩情她记住了。 “娘娘,这些日子您受委屈了,你都瘦了。”浣纱看着邓绥,轻声说道。 邓绥摇了摇头,比起她们在外面所受的苦,自己又算的了什么呢? “对了,穆勒和穆荆呢?他们可都还好?”邓绥关切的问道。 闻言,浣纱的眼里又氤氲起一阵雾水。 见此,邓绥忙问道:“他……他们怎么了?” 浣纱此时眼睛已经湿红,她低声哭泣的道:“穆勒和穆荆被发配到了掖庭,一日夏良娣路过,说是穆荆冲撞了她,竟叫人活生生的打断了穆荆的一条腿。” “他还那么年轻!”闻言,邓绥眼睛不由得湿润。 树倒猢狲散,她倒了,就连这些宫人也没有安稳日子可言。 “娘娘,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又会连累到娘娘。”浣纱擦了擦泪水,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忙说道:“如今娘娘深陷囹圄,奴婢一定会想办法救娘娘出去的。” 闻言,邓绥急忙交代道:“凡事切不可急功近利,一定要小心行事,照顾好自己,再想办法救我出去。” “好!娘娘可还有要交代的?”浣纱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邓绥愣了片刻,最后也只是欲言又止的吐出了四个字:“万事小心!” 闻言,浣纱也不敢做过多的停留,戴上她来时所戴那一笠薄纱,随后便离去了。 ………… 回到浆洗房,似乎并没有被人发现,浣纱急忙绕进了房间。 远远的便看见了浣纱的香菱,急忙迎了上来。 “怎么样?可有见到娘娘?”香菱急忙问道。 这时,容若也环顾了四周,关上了房门,走了进来。 “见到了,可是在冷宫里娘娘没少受苦。”浣纱难过的应道。 闻言,香菱和容若也一脸担心的模样。 “事到如今,虽然知道娘娘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却没有证据,又如何才能救出娘娘。”香菱坐在桌边,一筹莫展。 浣纱听了香菱的话,点头道:“你我人微言轻,说的话皇上未必肯信啊!” 说完,浣纱眼睛一亮,随后兴奋道:“不如我们去找祺良娣帮忙,要是她肯帮娘娘说话,说不定皇上会信。” 一旁的容若摇了摇头,说道:“祺良娣在妃嫔中并不受宠,她的话皇上也不一定会放在心里。况且平日里她虽暗地帮衬,可是这种话她不一定会向皇上去说。说不一定到头来还会惹怒了皇上,她又岂会为了咱们去冒险呢?” 容若的话一针见血,在深宫中多年的容若,早已经将其中利害看得透彻。 “那怎么办?事到如今恐怕是再也没有人愿意帮娘娘了吧!”香菱蹙着眉头,一筹莫展。 浣纱坐在那里,似乎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后宫中,人微言轻,她们的话自然是没人愿意理会的。而且现在想要从宫里将消息传去邓府求救恐怕也是行不通的。所以想要救出娘娘,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只是……”浣纱缓缓开口,欲言又止。 见状,香菱急的直跺脚:“只是什么呀只是,你倒是赶紧说啊!” 看着香菱和容若姑姑逼问的眼神,浣纱难以启齿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了她所言,容若姑姑一脸严肃的若有所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