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闻浅笑道。 寇兰韵也坐下身来,笑道:“这是今年清明前老师带我出宫亲自采摘烹制而成的。对了!你也许久没来内学堂了,最近可还好吗?” 寇兰韵如此一问,邓绥嘴角的笑意消散。经过中毒一事,她始终惶恐不安。尽管她平日里小心谨慎,可没想到还是在毫无查觉下被人下了毒手。 这后宫暗潮涌动,防不胜防,她又怎会安好。 “看你这样子怕是过得不好咯!”寇兰韵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不清。 瞧得她如此直言不讳,曹大家不禁撇了撇她。 邓绥倒是喜欢她的性子,随后说道:“后宫向来如此,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忍一忍就过去了。” “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有的时候光靠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可懂得?”曹大家端起茶盏,看似不经意的提醒道。 邓绥眉间一挑,随后暗自里点了点头。 曹大家学识渊博,她的话自然有她的道理,虽她含糊不清没有挑明了说,可是其中的意思确是显而易见。 她心思稳重,又颇受皇上器重,跟着她邓绥也能学到不少知识,于邓绥而已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半个老师。 所以邓绥得空便会来着内学堂坐坐,听她讲些学识与经历,都是感触良多。虽两天有礼数拘着,可早以是亦师亦友。 在内学堂一待就是一下午,天色渐完邓绥才依依不舍的站起了身。 “进日听女傅一言,如读书百卷。天色已晚,他日再登门叨扰!”邓绥站起身客气道。 “好了好了,贵人不要客气了,我出去送你。”寇兰韵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俏皮说道。 “韵儿!” “嘿嘿!”寇兰韵吐了吐舌头,眨眼憨笑。瞧着她这般模样,曹大家无奈的宠溺一笑。 邓绥也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走了出去。 回到黎岚殿以是傍晚,邓绥刚刚进屋便瞧着殿里插了好几大瓶腊梅枝。 只见那些梅花都含苞待放,正好时候插在瓶中,用清水养几日,那花儿就开了。 “主子外出的时候,江良人派人送来的。” 香菱一边往那些花骨朵上洒水,一便笑道。 邓绥走到那些花旁边,低头嗅了嗅赞到:“好香啊!秀影也是有心了,这一次居然送了这么大过来,而且全是含苞待放的良品。” 腊梅枝上的清香香甜至极,让她忍不住再次低头嗅了嗅。 “你多往那些花苞上洒些水,催得它早早的开了。”邓绥笑着吩咐道。 这次的腊梅确是是极品,不仅颜色比以往的浓艳,就连味道都比往日清甜,沁人心脾,让人沉醉。 晚膳后,邓绥特意命人拿了红色的灯笼罩在拉住上,顿时殿里的烛光都变得暖意温和。 她颇有兴致的倚在案边,瞧着案上那瓶腊梅,喜欢的紧。殿里的其他角落也都放上了腊梅枝,仔细一闻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暗梅幽香。 玉指攀附着枝梢直至花朵,邓绥眉间含笑的拨弄着花朵。修长的玉指犹如青葱般,在那些花瓣上挑动拨弄着。 “看来主子是真的喜欢这腊梅花呢!”香菱断了铜盆进来,笑着道。 邓绥点了点头,小时候寒冬时节为了摘院家的那株腊梅,哥哥总是将她托在肩头,两人不知摔了多少回呢。 为此可没少挨母亲大人训斥,每次她摘下腊梅父亲总是要叹息惋惜一番。 想到这里邓绥不由得轻笑出声,低头婉转,突然邓绥脸上的笑意骤然凝聚。 她刚刚拂了花瓣的指尖犹如沾上了一沉厚厚的胭脂,和那腊梅一个颜色。 “香菱,将白色方巾沾湿了水给我。”邓绥沉声说道。 “喏!”香菱虽然疑惑,可也依言照做了。 邓绥接过方巾,在花瓣上轻拭了拭,果然雪白的方巾刚触及花瓣便晕染了红色。 “和有往日的花瓣?”邓绥蹙眉问道。 “有!前些天的花瓣都让浣纱姐姐收了起来,说要晾干后做成香囊呢!我这就去取些来。”同样看着变色的方巾,香菱同样一惊。 她赶紧跑去那里那还没晾干的花瓣,邓绥起初只是用指尖触摸了一下,并没有掉色。可随后她拿沾湿了的绢子擦拭的时候,那花瓣也晕染出来红色。 “怎么会这样?”香菱捂着嘴惊道。 邓绥连忙制止了她,扔掉手里的绢子,急忙道:“此时切莫声张,赶紧去请太医令过来。就说容若姑姑晚间吃坏了肚子,我请他过来帮忙给瞧瞧。” “好,我现在就去!”香菱点了点头。M.BowuChInA.coM